要說平日里,阿原肯定早就發(fā)現(xiàn)朝樂的不對勁了,可此刻全然陷入了興奮中,她打聽了很多關于未來駙馬爺?shù)南ⅲ瑩?jù)說人那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且才華橫溢,是景國出了名的大才子,還是元后所出嫡子,跟公主和五皇子殿下一樣,身份凌駕于所有皇室子弟頭上,這樣的身份,又這樣的出眾,配得上她的主子呢。 “公主,雖說奴婢的意思有些不符合禮法,但您畢竟從未見過您的未婚夫,咱們女人嫁人就跟第一次投胎,就算奴婢打聽了種種都是未來駙馬爺?shù)暮茫珊么踹€是得您親自去看一眼,您說對吧。”說完,抬頭看向上位坐著的朝樂。 這個時候,阿原才發(fā)現(xiàn)主子的異樣,嚇得連忙上前,伸手在朝樂眼前晃了晃,卻見她雙眼毫無神采,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嚇得瞬間往外跑了去。 對外界的事情,朝樂都沒感知,現(xiàn)在腦子里只想著阿原說的話,她的未婚夫來了宸國,是他嗎,是陸景言嗎? 如果消息無誤,如果他真的是她的未婚夫,那么,他們之間走在一起順理成章,還有什么可煩惱憂愁的? 越想越興奮,最后還笑出了聲。 逐漸,也回過神來。 往周圍一看,卻是一個人也沒有。 起身,抬步往外走,剛走出大門,就看到另一頭往這邊急匆匆而來的阿原,她的身后還跟著好幾個人,仔細看,手里拎著藥箱,應該是民間的大夫。 府內(nèi)之前是有御醫(yī)的,李琰中毒,后來她又中毒,宸皇專門下了旨意,留了御醫(yī)在她這里,好生看招她的身體,只是最近她身體逐漸康復,近兩日便給御醫(yī)放了假沒在府上。 “公主,你怎么出來了,趕快隨奴婢進去坐著。”老遠阿原就看到了朝樂走到了院子里,嚇得不輕,迅速跑近,伸手扶著朝樂就要回廳內(nèi)。 “我又不是林黛玉,怎么會這么嬌弱呢。”拍了拍阿原的手示意她寬心。 仍舊不太放心的瞅了自家主子好幾眼,隨后連忙垂頭,“主子,您剛才嚇死奴婢了。” 一愣,“我怎么了?” 阿原迅速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怕自己形容得不太正確,又比著朝樂當時的模樣演了一遍,把朝樂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半晌后失笑,“行了,我身體無礙,剛才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入了神。”又看向身后不遠處站著的幾個垂首恭敬站立的民間大夫,“今天勞煩各位大夫辛苦一趟了,不過我身體無礙就不麻煩你們了。”又看向阿原,“帶著幾位大夫去支些銀子,好好送他們出府吧。” 鬧了個烏龍,聽到朝樂說這話阿原就跟兔子似的,快速帶著幾個大夫走遠了。 站在院子里,看著旁邊的盆栽花卉,嘴角不自覺勾起,心情既忐忑又期待,期待,這不是一場空,而是陸景言,真的來了,他來找她了。 宸國皇宮,公主殿內(nèi),凌華公主把自己關了起來,已經(jīng)足足一天一夜沒吃過東西了。 躺在殿內(nèi)冷冰冰的大理石地面,她覺得,自己可能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