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樓下的玉恒被胡知歌搭了肩膀,他剛看清楚胡知歌的長相,胡知歌便已經開始稱兄道弟起來,玉恒被胡知歌的自來熟弄得一愣一愣的。 殷九也想起來這就是那只不斷戳他痛腳的死狐貍,他黑著臉道:“你們放他進來的?” 阿陰阿陽縮在蘇清婉懷里,一副怕怕的樣子。 “九爺,您寬宏大量,別怪他們了。”蘇清婉道。 殷九鼻子都要氣歪了。 這都反了天了。 胡知歌和玉恒探討起了成年人的夜間話題,玉恒聽完胡知歌的解釋,臊得恨不得找條地縫,而胡知歌則驚奇的看著他:“你不知道啊?!? 殷九帶著蘇清婉和兩個小童子下樓的時候,胡知歌還笑得滿地找牙,玉恒尷尬的站著。 蘇清婉清冷的視線掠過胡知歌:“停一停,你的尾巴都露出來了,它在掉毛?!? 胡知歌下意識捂住自己毛量稀疏的尾巴。 殷九拿著個小剪刀在空中比劃了兩下:“長痛不如短痛,爺幫你剪干凈了吧。” 胡知歌抱著自己尾巴顫聲道:“九爺,不勞您了?!? “不勞?!币缶判表?,“爺剛好有空閑?!? 胡知歌哆哆嗦嗦的藏好了自己尾巴,他擦了擦頭上冒出來的冷汗,他可是有要緊事兒的。 殷九不知從哪兒拿來磨刀石,在認真磨著剪刀。似乎胡知歌再有一句廢話,他就會直接動手。 胡知歌連情緒都不用醞釀了,他聲音帶著驚恐:“九爺,我是來求您幫忙的。您救救我吧?!? “爺救不了,脫毛和禿頭一樣,是絕癥。”殷九道。 胡知歌:“……” 誰說這個了! 胡知歌道:“不是啊,九爺,我店里鬧鬼了啊。” “鬧鬼?”玉恒愣愣的問。 “對對對,鬧鬼。”胡知歌解釋起來,“你知道干我這一行的那個地方的生意都要照顧。前些日子有客人通過紙鶴從我這里定了一摞紙錢?!? “這本來也沒什么,關鍵在于,我托飛鳥小哥送過去的時候,飛鳥小哥回頭就告訴我,那里沒有住宅。后來對方又催貨,我問了問地址,決定自己送過去?!焙柙秸f越著急,“然后我就知道為什么飛鳥沒找到了,因為那里是鬼院?!? 殷九云淡風輕的道:“一個鬼院,至于嗎?” 九州皇城的鬼院還少嗎? 殷九懶洋洋的問:“他少給你錢了?” 胡知歌搖頭:“這倒沒有,每次還給不少賞錢。” 殷九挑眉:“你又沒虧,不就是筆鬼生意?!? “做了筆鬼生意也不算什么,可是,九爺啊,我最近天天收到鬼院的訂貨,從紙錢到壽衣,甚至還有戲服和花圈。都是來自同一處鬼院?!焙璧?,天知道他去鬼院送貨的時候有多害怕,“前兩天對方還說辛苦我了,以后會派馬車來接我。” 殷九這才慢慢提起了興趣:“真的來了?” 胡知歌沉重的點頭,如喪考妣。 “我都覺得對方是垂涎我的美貌,想把我也變成同類,好嫁給我?!焙桡皭澋恼f道,“空蕩蕩的大紅的馬車,看著要多嚇妖有多嚇妖?!? “你放心,你沒有美貌可言。”殷九寬慰道。 胡知歌被打擊的抬不起頭來,這日子過不了了。 蘇清婉冷淡的道:“所以你掉毛,是因為壓力太大了。凡事想開一些,這樣對你的毛發比較好?!? 殷九也是這樣想的,只是沒來得及說。一人一妖的想法不謀而合,殷九暗道:不愧是他的侍女。 “求求你不要再說我掉毛的事情了。我難道不要臉的嗎?”胡知歌看著狼狽為奸的兩人,很生氣。 蘇清婉神情冷漠:“知道了?!? 殷九把蘇清婉拉到懷里護著,瞪著胡知歌:“怎么跟老子的人說話呢?不想混了?” 阿陰阿陽表示沒眼看:主人又開始護犢子了。 “我去煲湯?!边^于火熱的懷抱讓人心猿意馬,蘇清婉急忙逃離了殷九身邊,像躲瘟神。 殷九誤以為蘇清婉還在生悶氣,他決定一會兒給蘇清婉打高一點兒評價,小孩子都要哄。 他這個主人當得,可真是絲毫威嚴都沒有。 “九爺,我錯了。您就幫幫我吧?!焙璋?。 殷九輕哼:“你該道歉的人不是爺,而是蘇清婉?!? 胡知歌痛哭流涕的沖進廚房,他特別后悔,鬼知道老不死這么寵著一個小小的人類。 “九爺,蘇小哥原諒我了。您看……” 胡知歌從廚房走出來的時候,已經重拾希望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