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十九 角力(一)-《致命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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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塵的那雙丹鳳眼幾乎要瞇成了一條直線,推理需要強大的思維邏輯能力,憑借著所有可以掌握到的線索,直直地推理出最終的結果,即便它是再匪夷所思的,那也一定是準確無誤的。
“宋成河被捕之后,市隊很快便將目光鎖定在了吳天的身上,不得不說,作為一個外來人,在歡樂人間他還是太張揚了一些。然后所有的事情便來到了一個節點之上,宋成河這個人是你們前期計劃中一顆重要的棋子,他的被捕顯然在吳天的預料之外,而且就算宋成河不被抓,吳天也不會百分百的信任他,所以做掉宋成河也就成了你們必然的下一步。不過為了應對宋成河被捕和被臨時羈押的這個突然殺招,吳天無能為力,所以你們只得動用了隱藏在市局之中,沒漏絲毫馬腳的婁陽,這也就不難解釋了宋成河被毒害之前有那么多‘湊巧’的因素在同時作用”
張子塵不動聲色地繼續說著,但是對面木寺常人的表情就像是在聽一個和自己毫不相干的推理故事。
“如果我是吳天,此時肯定也會有種火燒到眉毛的緊迫感,不僅是因為自己吸引了市局的注意力,更因為婁陽這個臥底是你們在市局之內苦心經營,為另一個大事件謀劃的伏筆,如果因為這點突發事件就完全暴露行蹤,才是所謂的‘暴殄天物’。事已至此,吳天就必須要策劃一個社會影響更大,更深,甚至是更加喪心病狂的事件來進一步攪亂整個sjz的局勢,所以他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一個可能存在潛在威脅的人,刁愛菁”
“之所以說刁愛菁對你們來說是一個可能存在的潛在威脅,是因為你們在調查李光明的時候,肯定留意到了這個和所有事情都毫無關聯的女孩,只是因為她曾經是李光明班級的班長,去李光明家中補過課,很可能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接觸到過那些和你們顛覆派有關的情報,所以吳天抱著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的卑鄙心思,直接把刁愛菁當成了待宰的羔羊!”
那雙丹鳳眼幾乎要瞇成了一條直線,無數咬牙切齒的話就這樣被張子塵死死咬在了牙根之上,因為張子塵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一旦罵出臟字來,自己究竟停不停的下來!
畢竟那件慘絕人寰的事情根本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有絲毫的褪色,那是對人道主義和一個社會尊嚴的最輕蔑,最張狂的踐踏,也是對一個國家法制的極端蔑視。它給至親之人所帶來的痛楚和折磨同樣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有絲毫的減退,因為這根本不是一件所謂的‘人禍’,而是一只喪心病狂的惡鬼,禍害這世間,后患無窮的‘天災’。
“殺人!碎尸!多次拋尸!配合著宋成河的死亡連續制造輿論轉移注意力。可是人在做天在看,吳天自認為所有的計劃和所作所為都完美的天衣無縫,但他卻遺忘了一點,即便在他看來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在生死關頭也會有無盡的求生欲望,從而留下死亡訊息吧,一塊腕表,就足以將你們的惡行昭告天下。報應循環,天理不爽這句話向來不是空缺來風,在極端惡行的面前,你們藏得了一時,可藏不了一世,我說的沒錯吧,木寺先生”
空氣陷入了極端的寂靜之中,甚至連空氣的流動都變得聒噪異常,木寺常人依舊懶散地靜靜聽著張子塵所說的每一個字,只是偶爾眨一眨眼,提醒對方自己一直處在聚精會神的狀態,并沒有走神。
“既然顛覆派和維安部已經圍繞著‘李光明’展開了交鋒,自然在之前避諱的一些東西就可以明目張膽地抬到桌面上來,如果換做是我的話,也會這樣做。比如發生在李光明住處的那起爆炸,是毀滅所有可能遺留證據,甚至是毀滅李光明所有存在痕跡的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所以即使我沒有追查到這個信息,你們同樣也會這么做。至此,山前大道詭案之中所有的疑問都被消滅殆盡,任何來自于李光明的威脅,你們可能遺留的證據都被完全清除,再加上宋成河的‘順利’死亡,更是為你們千方百計所做的局板上釘釘。。。”
張子塵緩緩停下了連貫的話語,倒不是因為自己的思路有了絲毫的斷層,而是因為接下來自己要說的,是從一開始自己便竭力回避的點。
“至于我的身份。。。”
忽然間張子塵猛地抬頭,將目光掃到了對面那副厚厚的黑框眼鏡上,此時此刻,哪怕只是一個很細微的表情波動出現在木寺常人的臉上,那在一定程度上,就已經說明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不過張子塵再次情理之中的失望了,因為這個話題根本沒有引起對方的半分關心,反而是張子塵自己被自己的語氣僵在了原地。
“忽然間被夾在了顛覆派和維安部中間,作為一個sjz街邊的小混混來說,這該說是一種榮耀,還是一種不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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