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的手也在活動,但是他做的是摩挲樸中天的身體,從腹部到心臟再到脖頸,似乎在熟悉每一條動脈靜脈乃至皮下組織的構造。 車時赫笑道:“你為什么不試著換一個角度想,你做了那么多的移植手術,從心臟肝臟眼角膜這些器官再到脊髓,哪條生命的延續(xù)不是建立在他人的生命犧牲之上。除了少部分自愿捐贈的,更多的生命器官,來自于那些利用金錢權勢從一個個生命體里剝奪而來!” “更廣義的角度去看待,生命的延續(xù),本來就是建立在弱肉強食的基礎上,誰最有錢有勢,誰就可以站到食物鏈的最上層。生命,本就是一個悖論!” 聽到這番意味深長、博大精深的內涵話,宋澈忍俊不禁的笑了:“我們明明是科學實踐的信徒,卻在這里討論起了哲學問題,是不是有點荒謬了。” “做醫(yī)生做久了,對生命的真諦,不覺間就會萌發(fā)了,只是我們經歷多了,麻木多了,也就不當一回事了?!避嚂r赫此刻的感慨似乎有些多,他還饒有興趣的問道:“宋醫(yī)生,如果能結束這段腥風血雨、恩怨糾葛,你準備未來做些什么?” “回老家開一家診所,娶個老婆買套房子買輛車子,再響應國家政策生兩個孩子,最好是一男一女?!彼纬汉軐嵳\的回答道:“你呢?” “我只能羨慕你了,因為我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了,從我踏上去**的路,就再無歸期了。”車時赫頗有些無奈的苦笑道。 兩人相視一眼,接著皆是默然以對。 “關于生命的真諦太博大精深了,我建議你們在手術后再找機會坐一塊邊喝酒邊暢聊。”玲姐提醒道:“現在,還是先想好怎么給病人延續(xù)生命吧,供體都死了,只能嘗試救活一個人?!? 說著,玲姐指了指生命監(jiān)護儀,示意手術的時機已經成熟了。 車時赫暫時停下了把玩手術刀,道:“按照事先說好的方案,各自負責各自的那塊。” 在郵輪上定好的手術方案,就是車時赫負責割下金成勛的頭顱,宋澈負責取下樸中天的身體。 反正樸中天已經死了,多挨幾刀,宋澈也不必承擔什么責任。 而且,相對來說,宋澈對執(zhí)刀心臟這一塊更有把握。 現在,樸中天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宋澈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設法讓心臟恢復起搏! “開始倒計時三十分鐘!” 宋澈示意了lisa,接著從玲姐的手中接過手術刀,手速如風般的戳進了樸中天的左胸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