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都到這份上了,還有什么不能反的,還有什么不能做的! 莫說是淮安城,就是南京城,陸四也一股腦的殺進去了! 他不是說大話,是真有打進淮安城的念頭,不過前提是他能把運河上這幾萬河工全部鼓動起來。 挑泥的這段時間,他陸文宗可沒閑著。 他觀察過,監河的金聲恒部兵力不是太多,并且不是集中在一處駐扎,而是根據河工分布區域分散駐扎在運河沿岸。 大致是幾百人監幾千到一萬不等。 這就是說現在鎮壓鹽城縣河工的官兵僅是這支監河軍的幾分之一,兵力可能過千,但也可能只有幾百人。 而河工卻有上萬人! 所以,只要有人勇敢的鋌身而出,將這上萬河工組織起來,賦予他們敢和官兵拼命的勇氣,這一段駐扎的官兵不可能鎮壓住這場河工大反抗。 畢竟,河工不僅人數多于官兵無數倍,更有黑夜的掩護。 只要能沖破附近官兵的封堵,陸四他們就能同其它地段的河工合流,屆時便是一支幾萬人的力量! 幾萬人,哪怕是烏合之眾,也足以在這淮安府掀起滔天巨浪,甚至連那淮左名都揚州城都要為之動蕩! 干他娘的! 陸四決定了,反! 他很清楚做出這個決定的后果,說河工造反也好,說河工起義也好,不管哪一個伴隨的必然是巨大破壞力。 如果事態發展到不可收拾,承平兩百余年的淮揚地區,很有可能發展到和北方的中原一樣赤地千里。 這對于社稷即將傾覆的明朝不亞于趁你病要你命,對于淮揚百姓也是飛來橫禍。 可陸四沒有選擇,不是他要禍害家鄉,而是官兵逼著他們走上這條路!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由馬新貴引起,在官兵向溫順至極,向任勞任怨的河工不問青紅皂白就揮起屠刀,不問老弱,不問男女的大肆砍殺時,原因已然不重要。 更何況,那些官兵本來就是要拉他們到北邊當炮灰! 沒有任何收手的可能,也沒有任何妥協的可能,就算現在陸四帶著他身旁這上千河工坐在地上向官兵投降,等待他們的也是人頭落地。 休要指望那些曾隨左良玉、金聲恒到處燒殺搶掠的官兵能良心發現! 誰都不想死! 沒有時間了,陸四必須馬上行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