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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明霽握著顧錦的手，見她輕輕皺眉：“不高興？”

    “這倒沒有。”顧錦看多多還保留著狼耳，從黑色長袍探出來的白色尾巴，眼角抽了抽：“怎么就變成人了？”

    安明霽捏著她的手心，輕輕揉了揉，感嘆道：“這家伙早就成精了，過去我們修煉的時候，外泄的靈氣以及空間靈氣與溪水，讓它脫胎換骨，即使我現在不助它一臂之力，過個幾十年，它也能化形成人。”

    化成人形的少年，已經從地上顫顫悠悠地站起來，就如同遲暮老人般，腿還在發顫，似是非常不習慣人類的腿腳。

    他那雙藍色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安明霽，眼中流露出感激，跟與生俱來的親昵。

    少年動作緩慢，單膝跪在地上，抬眸仰望安明霽。

    目光清澈而干凈，天地之間，他雙眼看到的只有安明霽一人。

    “陌，見過吾主。”

    多多自稱名為陌，他聲音沙啞，說不上好聽，說話倒是很流利。

    他之所以化形，是安明霽出手相助，兩人之間有了深深地牽絆，他出手的那一刻，就已經成為多多的主子。

    這是烙印在他神魂上的痕跡，這一生，他都無法背叛安明霽。

    安明霽垂眸，淡淡地望著少年，漠然開口：“哪個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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