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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錦垂眸，緩聲道：“我看到的是這樣，能做的都做了，剩下就看他的命跟運氣了。”

    有些事她也無能為力，能做到這里已經盡力。

    能察覺到姜老太爺放在她身上的視線，顧錦不愿面對老人期待的神色。

    她也沒有把握，姜漢義是否還活著。

    就算是此時去了，要么是身體殘破奄奄一息的少年，要么是一具尸體。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能說是好結果，都足以讓姜家人悲痛欲絕。

    現在只看姜家人能否在生死一線中，把人救回來。

    裘強海跟余清李聞言，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不是對顧錦，而是他們為姜漢義擔憂心痛。

    顧錦說的話，他們不會懷疑，可這個結果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小，小九爺——”

    姜老爺子開口地聲音低啞。

    顧錦心底嘆了口氣，抬眸，目光平靜地望著眼前的老人。

    她聲音憐憫而同情，卻沒有絲毫溫度：“能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姜家人，是否搶先在那些人手中救下姜漢義。”

    這話，相當于給姜漢義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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