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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情之殤-《穿越之將軍不停被打臉》

    府里的人一個個被押了出來,她看見了父親的幾房妻妾,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他們哪里經(jīng)過這種事,全都慌成一團,狼狽至極。

    她從圍觀人群的嘴里聽說了父親已經(jīng)伏法,瑞王登基了,太子被圈禁,皇后被賜了毒酒,太子黨一派已經(jīng)被連根拔除,全部下獄。直到這時她還在擔(dān)憂徐成暄是不是也被殺了或者下獄了,拔腿拚命跑回侯府。

    等她到了侯府,才意識到了不對。侯府外并沒有兵丁把守,和以前一樣安靜。進了府,仆人差役井然有序地做著手頭的活計。她突然慌了,丞相府被抄了,為什么侯府會安然無恙,徐成暄倒底是人是鬼?把一個個疑點串起來,她明白過來,她被騙了,父親被騙了,再也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成王敗寇,父親落得如此下場,蔣碧婷不是沒有心理準(zhǔn)備,所以剛才在父親府外,她并沒有被擊倒,腦子里還在飛速想著應(yīng)對之策。

    然而,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這一切的幕后推手竟然是徐成暄時,被欺騙的感覺比殺了她都讓她難受,她希望永遠不要醒過來。

    她醒過來時,徐成暄已經(jīng)在屋子里了,看她醒了,開口說話卻不帶一絲溫度:“你的東西丫鬟已經(jīng)打包好了,你父親送我的銀票也都給你帶上了,外面已經(jīng)安排了馬車送你去你舅舅家,念在往日情份上,我饒你一命,希望你好自為之吧。”轉(zhuǎn)身要走。

    蔣碧婷一把拉住他:“徐成暄,你好卑鄙,你不覺得你欠我個交侍嗎?”

    徐成暄揮開她:“說到卑鄙,我們彼此彼此吧。不說你對我下藥,就是你和你父親幾次三番地害姜如月,你應(yīng)該慶幸我還留著你的這條小命。”

    “這么說,你心里還愛著姜如月是嗎?你對我說的甜言蜜語都是假的是嗎?你把我當(dāng)什么?你踩著女人的尸骨上位,你算個什么東西,徐成暄,你太狠了,太無恥。”

    徐成暄皺皺眉,甩手走了出去。

    蔣碧婷被幾個嬤嬤押著上了馬車,沒有一個人來送她,路過的人都是一幅興災(zāi)樂禍的表情,她想起了姜如月被逐出府時的情景,不由地心酸,想想又搖搖頭,跟一個死人爭什么,她再好不也死了嗎?他徐成暄也不是有多喜歡姜如月吧,要不怎么會眼睜睜看她去死?想到徐成暄是這么一個心狠手辣的貨色,自己栽在他手里似乎也沒那么難受了。

    馬車上,憤怒漸漸平息下去,蔣碧婷回想她和徐成暄相處的點點滴滴,其實早有端睨,只是當(dāng)時自己被愛蒙住了雙眼才沒有發(fā)現(xiàn)。

    徐成暄明顯在人前比兩人獨處時對她好,在張國舅面前對她尤其好,但在侯府里卻堅持睡在書房,說是嫌她地方小,等搬到新府邸再搬到一起。

    每次對她說情話時眼晴都放空,好像對另外一個人說話。

    有一次他說:“碧婷,你知不知道你被綁架時我有多緊張,恨自己無能,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看到你安全回來,你不如道我有多開心。再后來那次,我的心都要蹦出來了,以后不準(zhǔn)再這么嚇我,聽見沒有?”蔣碧婷奇怪,問他后來哪次呀,他愣怔了一下,說是她差點被姜如月帶下水那次。那次也不是很危險,他穩(wěn)穩(wěn)拽住了不說,真掉下去,他和侍衛(wèi)都在也不會有生命危險,現(xiàn)在想想這些話都是說給姜如月的吧。

    還有一次,她看見他口袋里掉出一方帕子,嶄新的沒有用過,正好她想擦下手,就揀起來要用,卻被他一把奪了過去,轉(zhuǎn)身就走,后來她再也沒見過那個繡著禾田的帕子,他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一個帕子而已,她也沒多想,那個帕子會是姜如月送給他的嗎?

    還有幾次她看見他待姜如月住過的屋子里,他說那里東西都搬空了,清靜便于想事情。有一次她好奇,偷偷跟著進了院子,在窗戶外,她看見徐成暄拿著姜如月留下的冊子就那么呆呆地看著一動不動。他很久才發(fā)現(xiàn)她,就再也沒去了。

    事情一樁樁被重新翻出來審視,蔣碧婷恨得咬牙切齒,怒火重上心頭,恨不得扒了徐成暄的皮。

    在舅舅家安頓下來沒幾天,特木爾派人來接她。起初她不愿意,她雖然是下堂妾,憑她的長相,找個富裕點的人家嫁了,過一輩子安穩(wěn)富裕生活不是不可能。而且特木爾決非善類,伴君如伴虎,草原和中原文化不同,飲食、習(xí)俗也不一樣,她犯不上去自找苦吃。

    直到她被告知姜家一家人都沒死,姜維澤起復(fù)了,徐成暄要十里紅妝迎娶姜如月時,她整個人又不好了,掙扎起來就跟著特木爾的人走了,因為現(xiàn)在只有特木爾能幫她報仇,她現(xiàn)在什么念想都沒有了,只想殺死那兩個賤人。

    到了草原,特木爾并沒有納她為大閼氏,她其實本無所謂,本身也是懷有目的嫁給他的。

    接觸下來,她發(fā)現(xiàn)特木尓對徐成暄是又敬又恨,一方面恨不得親手殺了他以報殺父之仇,另一方面卻很崇拜他,處處和他比較,她是徐成暄的妾,那到他這也只能是妾,不能被徐成暄比下去。

    可是特木爾有一次無意中說的一番話卻徹底激怒了她:“本王將來的大閼氏也不要多漂亮,出身多高貴,但要像姜如月那樣自己有本事虎口逃生,不給本王添亂,全心全意輔佐本王成就大業(yè)。”

    掌心都被指甲掐出血了,蔣碧婷才壓下心頭的滿腔怒火,她等不了了。平靜下來后,她故意挑起特木爾的怒火,說徐成暄是有多么瞧不起他;說徐成暄覺得特木爾根本不敢來犯,即使來犯,也會被打得丟盔卸甲,有去無回;說徐成暄能殺了他父親,一樣能殺他。等如愿挑起怒火后,她又趁機諫言,現(xiàn)在新皇登基根基未穩(wěn),調(diào)動兵馬未必迅速,現(xiàn)在正是攻打的好時機。

    特木爾從京城回來憋著一肚子火呢,被人一挑唆,召集起了人馬向邊關(guān)來犯。

    沒想到,圍城不久,徐成暄竟然找來了那么厲害的援軍,把特木爾的先鋒營打得落花流水。

    軍營里意見分化,特木爾也搖擺不定,蔣碧婷攛掇他,如果就這么退兵了,他的部落首領(lǐng)可就不保了,特木爾想想還有八萬精兵,對方援軍未到,于是整頓好人馬又去攻城。徐成暄因為兵力不足,暫時守城不出。

    蔣碧婷倒不是相信特木爾一定能打敗徐成暄,而且正相反,她知道徐成暄的本事,她不過是想趁仗打起來了好混水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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