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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如月院子。

    春燕這時已經(jīng)凈了身，換了衣服，郎中也來過了，分別給她和姜如月開了藥。

    春燕看著姜如月的臉，眼淚又下來了，抽噎道，“少夫人，對不起，為了我，你被將軍打…”

    一句話讓姜如月紅了眼眶，開始還只是默默地流淚，兩肩漸漸從輕輕微的抖動到不停的起伏，抱著春燕嗚嗚地哭出聲，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直起身，深深地吁出一口氣：

    “春燕，你沒有對不起我。從頭至尾，你沒有一點錯。只要你心里真不愿嫁他，我這被打得也不虧。”

    “我死也不要嫁給他，我不嫁，少夫人，我不嫁…”被強暴的畫面又回到了腦海，春燕不由有些魔怔了。

    “不嫁，不嫁，乖，咱不嫁…”姜如月像哄小孩一樣把春燕抱在懷里安撫。

    轉(zhuǎn)過天一早，徐成暄晨練后來到庫房的小院子，卻見院門緊鎖，悄無聲息。叫人去傳喚姜如月過來打掃庫房。

    過了一會，卻只見春蘭一個人來了，春蘭行禮說道：

    “將軍，春燕現(xiàn)在離不了少夫人，少夫人讓我過來傳個話。將軍的庫房昨天上午就已經(jīng)清理完畢，東西都點算登記好，對不上的物件清單已經(jīng)遞給李大總管去處理，衣服、雜物也已經(jīng)處理了，只剩下大件的家具和擺設(shè)放在原處還沒歸攏好。

    “少夫人說請將軍拿主意看怎么歸攏那些東西，她這兩天實在抽不開身。”

    “抽不開身？你不能看著春燕？”

    “春燕受了驚嚇，昨天晚上就發(fā)了高熱，少夫人把她挪到自己的大床上，守了她一宿。早上燒退了，卻一步也不讓夫人離開，說我們是來接親的，我們要上前一步，她就咬舌自盡。早飯都是少夫人哄著喂了才肯吃兩口。”

    “你可以告訴春燕，那個小廝已經(jīng)被瑞王杖斃了，她不用再怕了。“

    “那可好了，將軍這里還有什么吩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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