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御孤壑抿著薄唇徑直朝主位走去。 還是夜千鳶替他回道:“看過了。本來只是風寒之癥,不過王爺近年來為了大王爺的事心力憔悴、勞累過度,所以這一病就較為嚴重。” 她編造這些,一來是為了掩人耳目,就算有人發現御孤壑身有異樣,也不會另起疑心。二來嘛,她也是語帶雙關,希望這些女人別有事沒事往他們跟前湊,免得打擾御孤壑休息。 但是,魯鶯聽她說完之后,當即面露擔憂,見御孤壑已坐下,她跟著走過去,溫柔又體貼的說道:“王爺,你常年不在府中,香竹院又沒幾個能使喚的丫鬟,聞護衛和青管事雖勤勉忠誠,但他們畢竟是男子,有些細活還是比不得女子靈巧。妾身雖笨拙,但出嫁前陪在爹娘身邊孝順爹娘,也熟知如何照顧人,如今王爺身子抱恙,身邊正缺人手,不如讓妾身留在香竹院服侍王爺,不知王爺可允?” 夜千鳶做夢都沒想到她臉皮會這么厚,居然自薦枕席! 她臉色倏忽變冷。 坐上的御孤壑也沒比她好看多少,俊臉就跟結了冰塊似的,就差碎裂了。 “本王身邊有王妃足以。” “王爺,妾身知道王妃姐姐也擔心您的身子,妾身并沒有不讓王妃姐姐照顧您的意思,妾身的意思是您讓妾身留下來幫著王妃姐姐做事,如此一來王妃姐姐也能少些勞累。” “不必了!”御孤壑本就冷得掉渣的嗓音中更多了一絲厭惡。 “王爺,妾身身為您的側妃,照顧您本就是妾身分內之事,您回來多日,不見妾身也就罷了,眼下妾身擔心您的身子,想盡本分伺候您,您為何要拒絕?何況妾身還想早日為您誕下子嗣、為您開枝散葉,您不讓妾身近身,那妾身在這三王府算什么?”魯鶯委屈的說著,一雙杏眼都紅了。 她這副抱屈銜冤的模樣嬌弱得讓人生憐,夜千鳶在旁邊看著,而且看得相當認真。 往常她在夜長東面前裝可憐和委屈,可都沒見什么效果,原來不是夜長東心硬,而是她演戲的火候還不到家。 看看這位,語含冤、眼含淚、哀憐的嗓音中還充滿了癡情,真是既生動又形象,連她這個女人都有想上前抱抱她的沖動。 御孤壑也沒想到魯鶯把話說得如此直白,惡心得他臉色是變了又變,一次比一次難看。 當然,他最在意的還是某個女人的反應。 然而,當他把眸光投向某個女人時,見她非但沒一絲怒意,還一瞬不瞬的盯著人家猛瞧,就似發現了什么驚天寶物似的,他俊臉瞬間如同刷了一層黑漆,咬牙道:“過來!” 夜千鳶這才把注意力轉向他。 瞧他那神色,她差點當場失笑。 本來吧,她挺惡心府里這些女人的,眼下發現他好像比她還不待見這些女人,她除了莫名的開心外,還突然生出一種別樣的惡趣味。 “王爺。”她聽話的走過去,一改之前的暴躁脾氣,不等他伸手抓她就先抓住他的手,而且細軟的嗓音就似含了棉花糖一樣,又甜又膩,“你看魯側妃對你多癡情啊,又是要照顧你,又是要為你生兒育女,我都快被感動死了。” 御孤壑不自然的繃緊身子,甚至在心里狠狠的哆嗦了一下,觸及到她笑眼中作惡的神色,他無語得沉下臉。 這小潑賴,當真以為他不敢收拾她?! 本就被魯鶯惡心到不行,再加夜千鳶故意捉弄調侃,他怒從心起,直接起身甩開她的手,帶著一張快凍裂的臉憤袖離開了廳堂。 夜千鳶盯著他被怒火包裹的背影,也知道他是生氣了,而且很生氣。她抿了抿嘴,眼珠子轉了轉,有點心虛,但又覺得自己沒做錯。 誰讓他府里這么多女人的,她也不過是想考驗一下他的態度罷了。 雖然這些女人包括她在內都不是他主動娶進門的,但進門容易送走難,她心里插著這么多刺,誰來理解她的難受? 見御孤壑離開,魯鶯想都沒想就追了出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