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起來她見陛下幾次,形象實在是都有些狼狽,第一次是個侍衛模樣,渾身都是污血。第二次雖說是個先生的樣子,但穿的是能多低調多低調,而且還被自己咳了一身血... 這次好歹也是要去求陛下點事情,總不能還那么寒酸吧,找了好久,才找的這么一套喜慶的衣服。 梨染低頭飲了一口杯中酒,不由得皺了下眉,陪她飲酒已不是第一次了,但仍是不明白,這辛辣之物,有何好的,能讓她捧著壇子往口中灌。 “結果呢,那位陛下,可有心疼你,將藥給你?”梨染皺著眉咽下那口酒。 身旁的姑娘似是很糾結,一手晃著酒壇,一手托腮,噘著嘴想了好一會:“心疼我,倒是可能吧,至于藥,現在還沒給我。” 夏盼嘟嘟囔囔地將她與陛下之間的交易和承諾,都大體絮叨了一遍,然后便拄著胳膊,看著壇中物:“我能怎么辦呢,顧懷辰總說要我聽話點,陛下說要他聽話點,他怎么不聽呢...” 梨染微微動容,還沉在她剛剛說的那些話里,睫毛微顫,心里似乎有些牽動。 他抓起她的胳膊,看著她被酒浸泡后渾濁的雙目:“所以你十幾天后就會病入膏肓,到三日不用藥,便會沒命的程度?” 夏盼被他抓的有點疼,這似乎是他第一次因為與琴無關的其他事而生氣。 “嗯...”她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想起陛下那一句“下月初五便是個黃道吉日,朕已經備好了一切”,只等她在那之前病發了...她能怎么辦。 梨染幾瞬失神,恍惚問道:“真的會有一個人值得你這樣么?” 與明澈的問題大同小異,夏盼懶得回答了,將空了的酒壇輕輕放到地上,開了另一壇。 “你想沒想過,他若是不管你怎么辦?”梨染繼續追問,他是理解不了的,理解不了夏盼做的這些選擇。也不覺得有人會將情愛,拿去與江山作比較。 她笑的幾分凄涼,眸子暗淡下來,蜷縮著,雙臂抱著膝蓋,頭也漸漸埋了進去:“我想過的...” 她真的有想過,許是她只是個引子,帝位之爭,哪里是她一個小女子能左右的呢。 但是她被拉進了賭局,不做賭客,便要做賭注。就在今天她還是決定賭一把,賭就算他不救,陛下知曉他并不在意她,陛下會救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