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入夜,夏盼如舊的拎著酒,到了梨染屋中。她笑嘻嘻的看著眼前人,他的白衫一塵不染,高貴的跟個什么似的:“最后一曲了,喝點酒吧。” 不料,梨染居然點點頭,拿出了兩個杯子,坐了下來。夏盼有些詫異,丟給他一壇,讓他自行倒上。 梨染緩緩飲了一杯,微微皺了下眉,很快便神色平常了:“你不問我卉兒如何了?不問我為何飲酒了?” 夏盼搖了搖頭:“總歸是你們兩個人的事,你覺得處理好了,她也覺得能放下了,便好。” 梨染眼中有了漣漪:“我后來想帶她走的,但是她不肯,她說,她愿意在你這醉花樓瀟灑一生,也不要做我那后院里一只家養的鳥。” 夏盼又吞了一大口酒,燒的嗓中火熱,腦子里有卉兒倔強的臉,笑了笑:“于是她出樓了,也沒什么不好,總歸,是她想要的。” 梨染拿起自己的那壇酒,緩緩注入酒杯,酒色香醇,浸沒了他的眼:“可總歸還是我,讓她變成了這樣。” 夏盼那一壇酒已經所剩無多,她臉上也紅了幾分,撇著嘴,晃了晃手指:“你不要想太多,一個女子,總會遇上那么一個人,或傷她至深,或要她相思至死,不是你,也會是別人。” 梨染看著她又拿起了另一壇,去了上面的紅封,他皺了皺眉:“可能與她來說一樣,與我卻不同。” 夏盼一臉嘲諷,嘿嘿地笑著:“與你不同,你那后院的妾室,與卉兒何異?總歸現在這世上,女人便是這樣生不由己,死不由己。” 她忽的放下酒壇,將手拿帕子擦了擦,轉身于琴架前,撫上古琴:“在我這醉花樓,又有何不好,我起碼不會逼她們三從四德,逼她們生個一兒半女。” 音律凄凄切切,她仍在喃喃自語:“她們想去想留,都隨了他們,青樓如何,侯門貴府又如何。不過,一朝紅衣嫁,一日白衣死,而已...” 梨染也拿出焦離,琴音交融,一時間都沒了話語,只剩這旋律蕩在屋中。 曲罷,兩人都心情低落,夏盼張了張嘴,卻感到那股熟悉的胸悶,于是從懷中掏了藥瓶,吃下一顆藥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