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夏盼想了想,卉兒性情穩重,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的,于是安心的蓋被,睡覺。 次日,夏盼還是決定回醉花樓轉一圈,會會那個書生。因為要呆上個小幾日,于是夏盼私下叮囑了彩兒,若是有事,悄悄派人去博弈書局尋她。 這才放心的乘舟而去,從城外繞回醉花樓。 最近京都甚是平靜,朝野目光都在邊疆,而大皇子謀逆,四王爺被發配,讓太子前所未有的舒心,這京都城,從未如此讓他痛快。 于是夏盼告了假,說自己想游山玩水,出去轉轉,太子也并未放在心上。 夏盼進了醉花樓,一眼便看到面若春曉的卉兒。 “夏娘,你回來了?”卉兒也很是高興,疾步走到夏盼面前:“玨山溫泉可好?” “好著呢,”夏盼笑了笑:“我回來有些事情,順道看看你們。” 夏盼低聲淺笑,揶揄道:“我可聽說,你從有了心上人,便開始不管我這生意了。媚娘好頓抱怨呢。” 卉兒臉一紅,小聲害羞道:“你聽媚娘瞎說,我可沒。” 夏盼本來還想調侃兩句,卉兒趕忙走開了:“你先放東西,我,我去看看樓上客人。” 然后便在夏盼的笑中,匆匆上了樓。 明澈慢悠悠的走了過來:“那秀才現在在對面書局,要去嗎?” 夏盼搖了搖頭,頗有幾分無奈:“我先去看看媚娘吧,小祖宗生起氣來,就可憐了我那些物件了。” 明澈輕笑:“還好吧,她屋里的物件,我也都換成便宜的了。” 夏盼嘆息一口,提著氣上樓去找媚娘。 “媚娘。”夏盼笑嘻嘻的進了屋,揮揮手,讓屋里的丫鬟出去。 夏盼剛走到屏風后,只見一個花瓶沖著她就砸了過來,夏盼急忙伸手一把抓住瓶口,看著花瓶,不滿道:“你這屋就數這琉璃瓶貴一些了,砸完你就都用青瓷吧。” “你還知道回來?”屋里的美人,雙目含怒,紅色外衫一揮,指尖指著夏盼,氣憤道。 夏盼將花瓶放在離媚娘遠些的架子上,討好的笑道:“我給自己放個假,我好歹也是掌柜。再說,我走之前也跟你說了的,你是同意的。” 媚娘看著夏盼慢慢走近,怒轉委屈,眼看著淚水就在眼眶中打轉:“你走之前,我怎料到半路殺出個窮書生,給卉兒下了藥一般!” 這一副美人含淚的景象,夏盼趕緊過去環住她,撫了撫她的背,心虛說道:“不至于,不至于。” 媚娘瞬時將纖纖玉指伸出,惱怒道:“怎么不至于,這段時間,大小事情我都要操心,你看我的手都老了幾分。” 夏盼還未再言,她就抱著夏盼的腰身,倒在夏盼的懷中,聲音凄凄:“我哪里操過這么多心,頭發都斷掉好幾根。” 夏盼尷尬的附和笑著,使出了渾身解數,夸贊媚娘如何出色,卉兒如何不是個東西。終于在媚娘消了幾分氣之后,在心里默默給卉兒了道歉。 “那秀才真這么邪乎?”夏盼皺著眉,問媚娘:“咱這,平常出入的,都是京都頂尖的公子,不是家境優渥,就是博學多才,有些公子更是才情、樣貌、家室皆具,也沒見卉兒對誰另眼相待。一個秀才,他多什么。” 說到這,媚娘氣不打一處來,翻了個白眼:“說不定卉兒就喜歡他多那點窮酸勁呢。” “咂,媚娘。”夏盼皺了皺眉,她知道媚娘和卉兒關系很好,媚娘就是這個性格,發發牢騷,也就算了。 媚娘噘噘嘴,直了身子,面上也有了幾分認真的樣子。 “切,那個窮秀才,一身的寒酸打扮,雖然我不想承認,但就有種,怎么說呢,”媚娘將手抵在下巴,認真思索了一下:“有種全醉花樓的公子哥都不如他的姿態。” 說罷媚娘很是煩悶的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一副清高傲世的樣子。” 夏盼干笑兩聲:“文人么,都是自恃清高,有幾分傲骨的。” 媚娘可算是發泄完了,微微搖了搖頭,嘆氣道:“不是的,他真的有點超凡脫俗的意思,你見了就知道了。” 能讓媚娘用上超凡脫俗,夏盼著實驚訝,點點頭,也對這個秀才有了幾分好奇。“我準備晚上背些酒菜,會會這個秀才,你來不來?” “我才不去,我看見他就煩,粉面書生,我對窮人沒興趣。”媚娘滿臉不屑,揮了揮手。 夏盼笑著應了,不去就不去吧,本來還想看看媚娘與那秀才對峙,可能要落空了。媚娘又扯著夏盼說了會別的姑娘的閑話,才放夏盼走。 夏盼吩咐后廚準備了些酒菜。明澈漠然的看著夏盼收拾的雅間:“一個住我們這,吃我們這的,你還給他準備酒菜。” 夏盼干笑:“卉兒總歸是說要與他走的,若是嫁給他,咱們也要好生對待不是。” 眼下四處無人,明澈瞥了一眼夏盼:“你能信的人不多,她走了,你怎么辦。” 夏盼回過頭:“總歸還是有辦法的,讓花嬤嬤帶一批丫鬟小廝來吧,我瞧著咱們有些丫鬟不錯的,就別干粗活了,讓霜兒重新選個人伺候。青兒就跟著卉兒學學打理店的事,總歸還是有時間的。” 明澈嘆氣一口:“說的容易。” 那有什么辦法,夏盼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總歸是希望她們好的,我們的事也辦的七七八八,再過兩年,就不用了這樣了。” 算了,她這個性子也不是一天了,明澈白了她一眼,就出了房間。 夏盼和明澈在房間坐著,等著卉兒將她那位良人帶來。一時間竟然有種見女婿的錯覺。這時卉兒推門而入,夏盼看著屏風映出的影子,看到了她帶著一個男子正要進屋。 夏盼吞了吞口水,默默告訴自己別緊張,要和藹可親,平易近人,溫柔一點,畢竟...夏盼側頭,看了一眼目光冷到能將人凍成冰的明澈,她一個激靈回過眼。不能一家子都這么嚇人,她是要扮紅臉的。 卉兒走在前面,進了屋,有幾分害羞,將身后的人引進屋中。 “夏娘,這個是石公子,”然后又側了側頭,朝著身后的人說:“這是夏娘。” “夏娘,小生石淵,久仰了。” 伴著溫潤的聲音,那男子踏入屋內,夏盼溫柔的笑顏,立刻僵住幾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