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且慢,”王知府再次上前打斷溫小筠的話,憂心忡忡的問道,“溫刑房,既然已經證明杜友和在綁架信上做了假,有怎么知道他沒有參與進謀害自己女兒的案子里? 他警惕瞥了杜友和一眼,“雖說虎毒不食子,但是綁架自己女兒的事都干出來了,難保這其中沒有什么貓膩變故。” 滿面淚水的杜友和啞著聲音拼命搖頭,“知,知府大人,不,不是···” 溫小筠攥住他的手拍了拍,“沒事,別怕,我都知道。”說著溫小筠朝著一旁的鄞諾使了個眼色,鄞諾立刻會意,上前接過杜友和。 溫小筠這才面向王知府揖手行了個禮,“大人擔心的甚是。這個問題我也在心里推敲過無數次,才終于否定了杜掌柜的作案嫌疑。 在大人叫杜掌柜進來認尸時,他最初是不相信自己女兒已經遇難的。哪怕尸體就擺在面前,他還勉強笑著說肯定是搞錯了。 屬下仔細回想過他當時的動作表情,并不像演戲。 而且他如果早就知道女兒陷于危險之中,聽到叫他認尸的消息,第一動作應該沖過去查驗,驗證是不是自己女兒。即便會有猶豫和害怕,也應該時在揭開尸布時,而不是在一開始。 況且白天杜家小姐在離家的路上不僅穿了男裝,還悠悠閑閑的在大街上吃包子。 與其說是被綁架,倒不如說更像一時任性,淘氣的離家出走。 退一萬步說,如果杜掌柜真的想要把女兒置于真正的危險之中,絕不對再讓她在大街上招搖過市,畢竟她那么漂亮,又穿著一眼假的男裝,在大街上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滿屋子的人都跟著王知府一起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雖然以前的鄞推官也是一位出了名的好推官,但僅憑一些畫面,就能把案情分析得如此清晰明了的,便是鄞推官也從來沒有做到過。 事情發展到這步,他們對于鄞推官之前夸贊溫小筠的話,已是深信不疑。 聽到這里,杜掌柜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哇地一聲又噴出一大口鮮血,直挺挺栽倒在地,暈厥了過去。 官差們都嚇了一跳。 這內情還沒問出來,杜友和怎么就暈過去了? 溫小筠也有些急了。 就在眾人慌亂之時,一個人影十分果斷的沖了出來。 “放下我來!”鄞諾舍我其誰的沖出來,大手一揮緊掐住杜掌柜的人中! “酒!”他吼道。 貓耳朵立刻解下腰間牛皮袋遞了過去。 鄞諾單手接住,用牙咬開瓶塞,仰頭咕咚咚灌了一口,隨即噗地一下,猛地朝杜友和臉上噴了一大口酒! “杜友和,杜掌柜!”隨手撇開酒囊的鄞諾狠狠拍打著杜友和兩邊臉頰。 那力道重得溫小筠都不覺打了寒顫。 她在心里暗暗發誓,以后無論遇到什么,都一定不能在鄞諾面前暈倒。 這個糟老頭子實在是壞滴很。 不過鄞諾雖然壞,方法卻是真的很有用。 沒過一會,杜掌柜便悠悠轉醒。 鄞諾又為了他一口熱水,幫他順了順氣,杜友和這才恢復了些。 “杜掌柜,不然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再找你問話。”溫小筠俯下身,溫聲勸慰。 杜友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刑房大人,我沒事,鶯兒的事,一時一刻也耽誤不得,我這就把所有緣由都告訴您。” 眾人聽到這里,不覺好奇的向前湊了湊。 這樣殘忍的案子,那樣年輕漂亮的姑娘,任誰都想知道原委。 鄞乾化見狀不覺皺了眉頭,“這里留下鄞捕頭護衛就足夠了。其余人都守在院外,在線索捋清之時,嚴禁案情泄露!” 眾人雖然心癢難耐,對于上司的命令從來的絕對遵從。 齊齊應了一聲后,便迅速離開,只一眨眼的功夫,屋子里就只剩下王知府、鄞推官、鄞諾、溫小筠和杜友和。 杜友和最后看了一眼躺在長桌上再也不能說話,不能笑的女兒,眼淚滾滾淌下。 他用袖子抹了把淚,終于講起事情的因果緣由。 原來杜家小姐這一次出府,的確是任性的離家出走。 因為一個月前,她與繼母江氏在兗州府最有名的寺院獻素齋時,誤撞到了同在寺院禮佛的魯王。 后來杜家才知道,魯王雖然是便衣出行,手下人還是凈了場的。只是寺院念著杜家是老香客,出手向來闊綽,不好把人家母女攔在外面。本來想著讓杜氏母女悄悄獻了素齋香火錢,求了簽就回去的。 沒想到中間還是出了差池。 不過當時的魯王并沒有生氣,反而還呵斥了喊了杜家母女的護衛。 因為魯王已經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杜家母女當時并沒有多想。只感恩老王爺的仁慈大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