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不似當時-《扇花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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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 昭云這一次并非跪向李魚? 而是向超軼神君下跪,五體投地? 恭敬虔誠:“追隨神君二十年? 得神君器重如此,真乃昭云之幸。”
話聲落? 人決絕,一掌猛拍天靈蓋? 一灘碧血濺金椅? 是恨是幸無人管,只剩一場荒唐夢。
李魚被鮮血染到臉上,感受到滾燙的余溫,瞬間從迷夢中清醒過來。
何為神君? 李魚現在還弄不明白。但李魚絕不能讓神君二字迷了自己的心!
所以李魚大聲疾呼:“且慢!空惠大師? 你就算該死,也不該死在今時今刻。”
超軼神君眼泛嚴霜,怒沖沖揮甩衣袖:“我還沒死呢,輪不到你李魚發號施令!”
李魚挺起胸膛,心念澄明? 無所畏懼:“我已是神罰島新任神君,空惠大師既是神罰島之人? 他之性命存留便與我息息相關。難道你超軼神君說的話算數,我李魚說的話便不算數?”
超軼神君拍掌大笑:“妙哉!妙哉!昔日阿史那社爾與契苾何力皆欲為唐國太宗殉葬? 卒為高宗所阻,今日情形竟是一般無二。
你既有所承擔? 若不想讓這老和尚死? 自然由得你。將神罰島交與你李魚之手? 本就是開門揖盜,自掘墳墓,但我卻無比期待呢。”
“善哉,善哉!”那名紅袍老僧正是當年威震仙林的飛林寺大住持空惠禪師,聞言微微頷首,吟誦道:“誰言今古事難窮,大抵榮枯總是空。算得生前隨夢蝶,爭如云外指冥鴻。暗添雪色眉根白,旋落花光臉上紅。惆悵荒原懶回首,暮林蕭索起悲風。”
李魚聽上官雁、張羽提起過空惠禪師其人其事,心中早把空惠禪師歸于梟雄一類,但聽到空惠禪師口出消沉蕭索之語,不免微感意外。
空惠禪師似乎心有所感,特意望向李魚,目光若有深意,仍是微笑道:“佛家講色空,老僧偏要爭雄。爭來爭去,倒成為超軼神君的囊中物。
數十年雄心尚未死盡,但近日見到少年英才,不免有前浪后浪之嘆。神君要老僧陪同地下,這是莫大好事,所謂天賜解脫,正在此日。”
超軼神君大笑道:“你是假和尚,滿心只就是名。到了地底下,有那許多雄才英杰,定讓你無地自容。縱然你躲入十八層地獄,怕也無法解脫!”
超軼神君笑聲之中,空惠禪師已是咬斷舌根,嘴漫朱紅,仰面倒地,再沒有一點聲息。
神罰島眾人均是泛起迷惘之意:“超軼神君不會死而忽然要死,大統領不想死而必須要死,空惠大師不必死而執意要死,一日內連死三位絕頂人物,真是……”
便連上官雁、張羽、唐柔雨等人,亦覺今日所見,全是生平未見之奇事,心潮之起伏,思緒之翻涌,絲毫不遜于島上眾人。
超軼神君忽然收住了笑,飛身來到殿門左近,衣袖一甩,打開殿門,將殿外清新之風放入進來。
殿內眾人均是功力不凡之輩,但不知為何,被清風一吹,竟感軀體微涼。
超軼神君呆立了半晌,忽爾邁步走出大殿。
李魚與眾人一般,不由得將眼神望向超軼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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