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笑梓風著急地從床上坐起,擔憂地目光遠送小跑離開的弟弟,催促身邊的小廝趕緊跟上去。 她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只是知言有情,情之有理,合乎法則,為人子,如何能指認其父? 不管怎樣,父親始終是父親,以血緣為紐帶牽連。 “是!” “少爺,您等等奴才,別跑那么快!”秋白一臉懵地跟在笑凜身后,無措地呼喊。 少爺怎么哭了? 小姐也沒說什么傷人的話,難道是少爺的內心承受能力太弱? …… “小兔崽子,無禮至極,實在是大大的不……” “父親,弟弟年弱,尚且不明俗世禮儀,還望您寬容。” 敏銳察覺父親盛怒之下的憤慨,笑梓風莞爾一笑,笑聲如春風拂柳,撫平空氣的焦躁后,輕聲勸解。 父慈子孝,父不慈,子如何秀? 理是這個理,但話卻不能說,至少絕不能傳出弟弟不孝之言! “小?他三歲了吧,還什么都不懂?見到長輩不知問安,他的教養呢,成何體統!” 笑威暴怒呵斥,一連串的話堵得笑梓風啞口無言,臉皮發燙。 余光略過房間內兢兢戰戰的丫鬟和小廝,笑梓風只覺得心累至極。 這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啊! 不顧她的顏面,不顧弟弟的名聲,只顧發泄他的情緒,真是可笑! “父親,阿凜已有五歲,只是缺衣少食,骨骼瘦弱而已。您看,您連自己的親生孩子多大都不知道,可謂是好父親!從阿凜出生至今,您可有抱過他,教導過他?” “母親難產逝去,您一蹶不振,整日沉迷酒水,是誰照顧弟弟?我,是我,是您不滿五歲的女兒,呵呵,四五歲的小姑娘照顧剛出生的嬰兒,您呢?您在哪?” “邊疆戰亂,您受命征戰,一去就是四五年,對我和弟弟不管不問,有考慮過我們姐弟二人是怎么在三位姨娘手底下討生活嗎?” 氣憤地望著父親,笑梓風澄澈地瞳孔滿是埋怨和恨意。 有多少次,弟弟生病發燒,危在旦夕,若非她堅持,弟弟恐怕早已魂歸山河! 他倒好,一回來就耍將軍威風,當著她的面杖斃惡奴,嚇得她魂不附體。 本以為一睜開眼就能看見父親,是父親有愧于他們,想要彌補,結果呢,端著長輩風范,無故教訓小輩,欲言弟弟不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