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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艷麗女子淡然一笑，道：“是嗎？歷經萬年，你們突破了那一步嗎？”

    顧齊愣了一下，他知道艷麗女子說的那一步指的是什么，他沒有說話，就算是當今仙閣閣主仰山真君都未曾突破那一步，除了當年的李存松，至今未曾有人到過仙脈的最后一境。

    他師父曾經說過，妖怪與人族不同，人族修仙脈，妖族修仙根，與人族的七大仙脈不同，妖族只有六個仙根，練氣、靈動、金丹、化形、天劫、飛升，但是很多妖族都是修至化形后，很難有妖能渡過天劫，羽化而成絕世妖圣。

    難道，那天陰山上，真的有羽化妖圣？

    艷麗女子見顧齊沉默，便繼續道：“看來你們人族還是沒法突破那最后一步！”

    雖然顧齊不想承認，世上修道者無數，天才輩出，但是不知為何，除了當年的李存松，再也沒有人能夠踏入神庭！

    過了許久，顧齊才抬起頭望著艷麗女子，道：“你們妖王現在是什么境界了？”

    艷麗女子道：“我們妖王千年之前初渡天劫！”

    顧齊臉色一白，道：“過了千年，想必你們的妖王應該將天劫仙根快修至圓滿了吧？”

    艷麗女子搖了搖頭，笑道：“不，你錯了，千年之前，我們妖王朝渡天劫，暮至圓滿，現在已經摸到了羽化的門檻了！”

    顧齊慢慢地垂下腦袋，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倘若真的有羽化妖圣，就算傾盡仙門百家之力，也不能阻擋，難道人族之劫，就要到了嗎？”

    艷麗女子呆了一下，哈哈一笑，道：“你想什么呢？我們妖王雖然實力強大，但是她也無法打破周天星斗結界大陣，不然的話，早在千年之前就破陣而出，怎么還會待在天陰山呢？”

    艷麗女子的笑聲回蕩在山洞里，灌進顧齊的耳朵。

    顧齊眉頭緊皺，眼神直勾勾地望著洞頂，沉默了一會兒，道：“但愿如此吧！”

    艷麗女子懷中的小白狐已經沉睡，躺在她的懷中睡得很安慰，她低著頭，幽幽地道：“想不到，我最終還是沒能回去！”

    她抬起頭，深深地看了顧齊一眼，道：“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吃人嗎？”

    顧齊抬起頭，猶豫了一下，道：“為什么？”

    艷麗女子凄然一笑，道：“三年前，他出現在我的生活，陪著我，照顧我，最后，我生下了我們的孩子，但是這樣的美好轉眼即逝，你們所謂的正道之士為了所謂的懲妖，把他捉住，當著我的面殺了他！要不是我躲在窩里，我也死了！

    他死了以后，我帶著兩個孩子東躲西藏，終于在這里落了腳，本來我是不吃人的，直到一個月前，有個獵戶捉了我的小三，賣到興德鎮上德興客棧，被人吃掉！從那時起，我便發誓要復仇，向德興客棧的人報仇，向興德鎮的人復仇！”

    艷麗女子的話在山洞里幽幽回蕩，柔和而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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