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看著幾只野貓正圍著一條魚,低鳴抓撓,沒一會就將一整條魚吃的干凈。 丁小乙不由將目光看向已經(jīng)走進(jìn)巷子里的女人身上。 一時內(nèi)心有些觸動。 說不上來的感覺,總覺得這個女人和自己見過的那些都不一樣。 這種不一樣,無關(guān)姿色,無關(guān)兩性。 邁步跟著走進(jìn)胡同。 就聽胡同深處,傳來一陣陣琵琶聲。 “我生之初尚無為,我生之后漢祚衰。天不仁兮降亂離,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時……” 女人的歌聲婉轉(zhuǎn)悠揚(yáng),如空谷幽蘭。 然而女人所唱的歌曲,自己卻是聽不明白。 什么后漢,什么兮降亂離,自己聽不懂是什么意思。 只是歌中那陣凄涼悲憤的情緒,像是魔力一般聽在耳中,貫入胸腔,令人聽上去十分傷感。 一時站在循著聲音,站在門前,靜靜聆聽。 “城頭烽火不曾滅,疆場征戰(zhàn)何時歇,殺氣朝朝沖塞門……” 歌聲越唱節(jié)奏越快,已經(jīng)不在是悲涼,更多的是一種憤恨之聲。 一把琵琶錚錚作響,聲音仿佛金刀鐵馬。 直至曲落聲盡,一腔悲憤化作長綿不衰的哀嘆聲。 “苦我怨氣兮浩于長空,六合雖廣兮受之應(yīng)不容……” “嘶!” 站在門外,他忍不住深吸口氣,聽的入神,心里居然生出一種悲切。 歌聲隨落,但心緒激蕩下,久久不能平息。 過了好一陣功夫,才令自己的心中的情緒,逐漸平穩(wěn)下來。 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丁小乙伸出手,想要敲門 但手掌舉起在半空后,一時卻想不起來自己該說什么。 按說,這種情況,按照工會的標(biāo)準(zhǔn),自己作為外編人員,完全可以離開這里,然后打個電話舉報(bào)。 這樣自己還會得到一筆價值不菲的獎金。 其實(shí)僅僅只是靈級靈能生物,哪怕是不借助肉球的力量。 自己一個人就足以輕松對付。 就在他糾結(jié)的時候“噠噠噠……”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小巷里傳來。 丁小乙往后退上一步,身影一時隱匿在空氣中。 “砰砰砰!桃姐,快,快救人啊!” 一個中年女人拼命敲打著房門,沒多久,就見房門打開。 女人臉上還帶著水漬,似乎是剛洗好臉,還沒來及把水珠擦拭干凈。 “娟姐,怎么了這是,您慢點(diǎn)說!”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漕旺那些人今天突然來收租,我們家,一時拿不出來,他就要拿我女兒抵債啊!” “今天不是沒到收租的日子么,怎么今天來收租?” “可不是啊,我急死了,桃姐,你就借我點(diǎn)錢,等月底了,我一定還你!” “等等!” 女人回房間去,拿出一個荷包,里面大概六七個銀元。 看著錢包里的錢,猶豫了幾下后,將荷包一并遞給面前的婦女。 “謝謝,等月底了我一定還你!” 說著女人拿著荷包往外跑。 “哎!!” 女人手輕撫在肚子上,常嘆口氣,就走回房間。 正要關(guān)門的時候,女人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么,往丁小乙站的墻角看了一眼。 “奇怪!!” 待看到墻角什么都沒有,女人一嘟嘴,一臉懶散的把房門重新關(guān)上。 就這樣過了大概三四天的時間。 具體多少天,丁小乙沒法去算,因?yàn)檫@里的時間很不穩(wěn)定。 有時候不到五六分鐘,天就從黑夜變成白晝,又很快從白晝變成黑夜。 期間大上海歌舞廳,居然關(guān)門休業(yè)了。 其實(shí)想想這也是自己的原因,試問一堆尸體送回去,估計(jì)歌舞廳的老板也夠嗆。 換做自己,也會先歇業(yè)一段時間,觀察下情況。 只是沒有了生活來源,女人的日子更加拮據(j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