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王府正門。 門房值更的小屋內。 清河王被捆住手腳,堵住嘴巴。 但他絕不會任人宰割。 一個人有著清河王的地位和財富,就絕不會甘心做案板上的魚肉,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活著何其美好。 因此,他很快想到了一個脫身的法子。 他努力滾動身體,滾到了矮幾前。 矮幾上有一盞油燈,其內有半盞油。 他小時候曾見過母親自手上取下鐲子。那玉鐲子太緊,無論取還是戴,手上都得涂一層油。 這一招或許能用來對付捆他的繩子。 清河王滾到矮幾旁,努力揚起脖子,在付出舌頭暫時失去知覺牙齒也幾乎崩壞的代價后,他叼起了油燈。 他顫顫巍巍地地歪過腦袋,將盞內的油倒在了地上。 “放下”油燈時,燈底座一角磕在地上,發出輕微的一聲“嘡”。 清河王保持著現有動作,側耳傾聽,確定并未引起屋外人的注意,他開始了新一輪的扭動。 雙手終于沾上燈油,變得滑不溜秋,一番咬牙忍痛,李孝節生生將一只手從麻繩圈內抽了出來。 他拽出口中的臟布,大口呼吸幾下,同時掙開其他繩子,解放了全身。那只最先抽出來的手蹭掉了一層皮,紅彤彤的,火辣辣地疼,但李孝節已顧不上這些,他面臨的下一個難題是:如何從這屋子里出去。 顯然,屋外的三名門房身手矯健,心狠手辣,硬闖絕不是好辦法。 \b李孝節站在門后,手握燈盞——那是他能找到的唯一的兵器。 他靜下心來,聽著外面的動靜。 一個陌生的聲音道:“后門和西跨院的偏門亦在咱們手里了。” “辛苦趙參軍。”老者道:“眼下萬事俱備,只等那位下令。” 被稱作趙參軍的人道:“今日如此炎熱,午后守衛必然松懈,我還可削減守衛班次,就在午后動手,如何?” 老者道:“是個好主意,趙參軍有心了,可是……那位的意思是,待秦王到了驪山,鞭長莫及,咱們再行動,畢竟是秦王啊,小心些總不會有錯。” “只怕夜長夢多啊,”趙參軍嘆了口氣,道:“好吧,就聽那位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