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寧芫洗漱后,打開電腦,開始看sally發過來的上海辦事處應聘候選人簡歷。手機響了,居然是靳越。 “寧小姐,抱歉,這么晚了還打擾您。我十分鐘后會到您酒店大堂,給您送份文件我就走。” 果然,風塵仆仆的靳越遞給寧芫一個大大的信封:“我知道寧小姐從來時間都安排得特別緊,肯定明天就要離開杭州的,我連夜給您這個,就是想認認真真地有個交代。您趕緊休息!”為了不耽誤寧芫休息,他說這話的時候,都是側著身的,說完扭頭就走了。 回到房間的寧芫,打開信封,是一封信、一份還款計劃和一張支票。靳越遒勁有力的筆跡,一如他的人。他反省了近一年來因李普頓的成功,誘惑和選擇都越來越多,他漸漸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盲目擴張。等到山窮水盡時,又自暴自棄。其實這些天,他正處于極度焦慮之中,躲在郊區文化產業園的工地,以為自己已經無路可走了。 遍體鱗傷的寧芫專程過來和他深談,讓他想起了當年更加一無所有但渾身干勁的自己。他要好好盤點資源,守住李普頓!還款計劃,是他根據接下來自己全力以赴回歸李普頓業務后的銷量預估排出來的,爭取在八個月內還清所有欠款。支票上的三十萬,是他個人戶頭本來準備給岳父看病的錢,明天一定轉到公司賬戶上,今天特意以支票形式給寧小姐,是為了讓她可以帶回去,不白跑這趟。 靳越和他肩上的重擔,仿佛全都裝在了這大信封里,沉甸甸的。寧芫面對這張從救命錢里摳出來的支票,問自己是不是太狠、也更加敬重靳越。 畢竟身上有三十萬的支票,寧芫趕緊把大信封放在了隨身背包里,把背包壓在枕頭后方,這樣即便有人動背包,自己也能感知到。一番各個角度的擺放安置后,她終于可以躺下了。 marcus,他還是關心我的,他居然還惦記著帶我去醫院??墒?,lu說marcus認為我是為了賣東西給他才有意接近他的?他也認為我是那么不堪的女銷售嗎?他真的會和gupta、lu一樣,看不起我嗎? 就算他不這么看,他相信我,現在這么尷尬的關系,既無法全心談判、也無法盡情戀愛。我又何必為難他呢? 最終她給了自己一個解決方案:這段時間,就嘗試著不主動和他聯系了,讓他自己做決定吧。他不需要我、我對他不重要,那我就逼著自己放下;他真的需要我、想我留在他身邊,那我一定會沖過去緊緊趴在他懷里! 她打通了他辦公室的分機,一遍遍聽著他溫暖的聲音…… 恍惚中,居然感覺有人用鑰匙在開這扇房門!寧芫一下子徹底驚醒了! 她睡的那張圓圓的公主床,正對著房間的大門,怎么辦怎么辦? 她靠著床頭直直地坐著,靈機一動,把背后的一頭長發全翻過來蓋在臉上。門開了,她聽到有人發出驚慌失措的慘叫,摔門而去。她也顧不上滿身的傷,奔到門口,火速把所有燈都打開、所有明鎖暗鎖全部鎖上,再拉了兩把椅子堵住門。她趕緊打電話給酒店前臺,問是不是有服務員拿鑰匙進客人房間,前臺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語氣回答:“絕對不可能!” “那能不能找人上來檢查一下?”寧芫還是不甘心。 “小姐,你是不是做惡夢了?”前臺還是不打算處理。 哪里還敢睡?只能靠在床頭、壓著枕頭、盯著門口,熬到天明。 早晨洗漱時,她特意把頭發放下來,藏在外套里,一眼看上去像一頭短發。收拾好行李,她關上門,特意繞到樓層布草間,問那里的服務員:“你們昨晚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服務員臉色蒼白,連連擺手:“沒有、沒有?!? 她來到酒店樓下大堂,辦完結賬,她還是有些不甘心,向大堂經理反映昨晚有人去開她的房門。 大堂經理的臉一下子也煞白:“那您當時在哪里?看到了什么?” 寧芫感覺到大堂經理的神情顯然有問題。 “我還沒睡,在書桌旁對著電腦工作呢。聽到了門響啊?!? “你不在床上嗎?”大堂經理的眼睛瞪得好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