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小白,你不能這樣一直坐在這里,你得回家,不然你媽媽得多著急啊!” 對啊,媽媽,我不能扔下媽媽不管,從爸爸走的那天,我就下定決心要替爸爸照顧她! 小龔突然頭對著墻猛撞過去,發出一聲慘叫,把白晝一下子嚇清醒了:“老龔,你干什么?” “放心啦,就算你叫我老龔,我也不會陪你殉情的!”小龔摸著自己瞬間拱起一個大包的額頭。 小龔堅持要陪白晝一起回家,一路哼哼唧唧,不停地說:“太疼了,太疼了,我這一個包都受不了,那家伙怎么這么狠,下手這么重,你這得有多疼啊!” 白晝媽媽見到一臉傷的兒子,嚇得大驚失色,連聲問天哪這是怎么啦、這是怎么啦。小龔嬉皮笑臉地說:“阿姨,我們今天打球,遇到幾個混小子,打不贏了就動手,你看,我這么機靈,都被揍成這樣,您兒子您還不了解,非要和人家動口不動手地講道理,結果被揍得最慘。不過您放心,后來他們被保安趕走了,如果不是您兒子心腸好,說不追究,早就把他們送派出所啦!” 媽媽知道白晝喜歡打籃球、踢足球,平時磕磕碰碰也是常事,就是這次實在是太狠了,心疼得不得了,趕緊找來各種油給兒子涂抹,小龔故意蹭上去:“阿姨,我也是您兒子呀,您也給我抹抹。”哄得白晝媽媽都快顧不上親兒子的傷了。 白晝這才知道,小龔把自己撞傷的目的,感激地對小龔眨了一下眼睛,小龔終于松了口氣。 再痛苦,也不能不去上班;再難受,也不能不面對駱霞。白晝每天都在想,如果當時不去綜貿十三部、或者如果不上樓去取樣品,該有多好! 駱霞說她買了部新車,就停在樓下,自己狀態不好、對新車也不熟,讓白晝替她開,去趟工廠。白晝再也不敢和她單獨在一起,死活叫上了黃山。駱霞只好讓黃山坐在后排,自己坐在副駕駛位。 這是一輛十分炸的帶天窗紅色進口田本閣雅,所到之處,回頭率百分之三百–看一眼沒看清,還得回過頭來補看三眼。 駱霞說有文件落在家里了,要先回去取,白晝一聽她說“家”,胃都開始抽搐。他強忍著,慢慢把車向那個令人痛苦的方向開過去。他突然發現人行道上,有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正拉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等著過馬路。居然是寧芫!她怎么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里?她為什么拉著個那么大的行李箱?她要去哪里?白晝這才發現,現在是心開始抽搐了,疼、亂…… “把車停下!”駱霞厲聲說。白晝緩緩地沿著人行道,把車正好停在了寧芫身邊。 駱霞摁下自動車窗,隔著手握方向盤的白晝,得意洋洋地對寧芫說:“這輛車,是我買給白晝的?!彼€拿起手邊一臺嶄新的手機,說:“這個,也是我買給白晝的?!? 她突然收起笑容,變得十分兇狠:“你tm給我滾出鉑艇、滾到白晝看不到的地方!” 白晝扭頭憤怒地望著她,剛要開口,駱霞盯著他、咬著牙說:“照片……” 白晝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你和白晝的那張照片,還回來!” 寧芫默默地看著這一幕幕,突然聽到了垮塌的聲音–她知道,那是曾經在心里那么高大、那么孤傲、那么閃閃發光、那么獨一無二的一個人啊,在這個剎那,就這么轟然倒下了…… 可是,心,為什么更痛了?眼淚啊,為什么更洶涌了? 寧芫被總務部通知,從現在住的地方,搬到對面宿舍樓。八樓,沒有電梯,沒有門牌,藏在七樓住戶樓上的一套沒有廳的三房其中的一間。當然,為了讓寧芫感受好一點,給她安排了最大的一間。被駱霞和白晝用車攔著的時候,她正在搬家。 把箱子放到八樓后,她把那張合影找了出來,盡管她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再為白晝流淚、不值得,但望著照片上的兩個人,她還是淚流滿面……她回到公司,把這張合影交給了許主任,請許主任幫忙給白晝。她不想給駱霞,如果一定要了結,那也是還給白晝,他撕了也好、燒了也罷,讓他自己做個了斷。 許主任拿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望著這兩個充滿朝氣郎才女貌的年輕人,唏噓不已:“他們倆,實在是很般配啊,事情怎么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這個駱霞,真是個害人精!”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