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坐在一旁,用自己的手機搜索出了歌曲發(fā)布信息,“距離這首歌發(fā)布還有40分鐘,如果已經(jīng)等待了很多天,這點時間確實不算太久,在那之前,我們可以看會兒電視、或者聽一聽其他的音樂……”“話說回來,小哀,你這幾天都在聽一首新歌吧?”阿笠博士回憶著道,“好像也是一首h作曲作詞的歌……”
灰原哀轉(zhuǎn)頭看向池非遲,“就是那首《世界將變成你的顏色》。”
那首歌,是在他們?nèi)|都水族館那天早上發(fā)行的。
她坐在博士開往東都水族館的甲殼蟲車子上,在那首歌發(fā)行的第一時間就用耳機聽了歌。
聽第一遍時,她只覺得那首歌藏著奇思妙想,世界變成某個人的顏色是一個很有趣的想象,至于那首歌的旋律,她將之歸入‘流行音樂常見類型之一’的范圍,倒是沒有太在意。
直到庫拉索去世之后,可能是因為她之前聽這首歌的時候,想過非遲哥會是什么顏色的、自己會是什么顏色的、身邊其他人會是什么顏色的,也可能是因為庫拉索那只沒有染色的海豚掛件,讓她意識到庫拉索在那一天退去了黑色,她再聽那首歌激昂的旋律,越來越能聽出其間的悲壯。
那份悲壯中帶著一種決然,讓她總是想起庫拉索那天開車沖進摩天輪下的場景。
所以這幾天閑下來的時候,她都會聽一聽那首歌,在聽歌時想想他們與庫拉索的相識經(jīng)歷,偶爾也會想到非遲哥的情況、自己當初在組織里的一些事。
“我最近也在聽這首歌,”沖矢昴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茶杯,瞇著眼看向池非遲,用閑聊的語氣問道,“池先生,其實我有些好奇,如果你可以將世界染成某個顏色,你會選擇把世界染成什么顏色呢?”
“我覺得這個世界的種種顏色已經(jīng)很美好了,沒必要染色,”池非遲給出了自己答案,“如果非要染的話,我就染透明色好了,不會破壞世界原本的色彩。”
“世界本身就已經(jīng)很美好了嗎?”沖矢昴臉上露出微笑,“還真是充滿希望的回答……”
池先生之前將可以染色的海豚掛件染出黑色色塊,讓海豚掛件變成了虎鯨外觀,他問出這個問題時就在想:池先生的答案會不會是‘黑色’?
可是池先生的回答是他之前沒想到的,答案中充滿著對這個世界的好感,跟漆黑的黑色完全不搭邊。
所以說,池先生把海豚掛件染成黑色,只是因為自己喜歡虎鯨、想要把海豚變成虎鯨嗎?他之前懷疑染黑色有著池先生的心理映射,似乎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
四十分鐘后,阿笠博士關(guān)閉了電視節(jié)目的聲音。
池非遲見沖矢昴還沒有回去的打算,出聲道,“沖矢先生,你今天好像不是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