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想到祁鈺近來多次流露出的對她偏信張圭的不滿,李太后雖然覺得馮永亭說的未必沒有道理,卻并未貿然開口替他說話。 馮永亭再得用,也是個宦官,如何能與執掌朝堂的張圭相比?好不容易祁鈺現在不與張圭較勁了,她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李太后不輕易開口,這案子便成了祁鈺主審。 “朕是念著這些年來的情誼,才破例給馮大伴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本來嚴厲問罪的祁鈺突然嘆了口氣,語氣放緩了幾分,“否則,單憑眼下的人證與物證,已經足以給定下不赦之罪。” 祁鈺想打感情牌,可惜馮永亭老奸巨猾的,根本就不會被區區幾句軟話打動,反而趁勢哭訴道:“多謝陛下體恤,可是欲加之罪,臣也萬不能認,否則豈不是傷了陛下的一片愛護之意?” 哭訴扯動了傷口,眼淚有從上面經過,疼得馮永亭這下不用裝,都淚如泉涌了。 哼,祁鈺哪里是顧念舊情,特地給他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分明就是因為他權大勢重,牽一發而動全身,不敢處置他而已! 只要他熬過這幾天,熬到張圭回京,一切就都好辦了! 內閣那里,張維肯定會盡快傳信給張圭,請他盡快回京,親自處理此事的。 外輔內相聯手,更有眾臣擁附,到時候,他倒要看祁鈺如何敢定他的罪! …… 坤寧宮里,黃宜安正心神不寧地剪花枝。 咔嚓! 咔嚓! 一剪子,又一剪子……很快便將手里的花枝剪禿了。 阿梅見狀,忍不住出聲提醒道:“娘娘,再剪下去,就要剪到手了。” 黃宜安猛地回神,看著手里剪禿的花枝,嘆息一聲,也沒心思再剪枝插瓶了,直接將剪刀和花枝一并扔在桌子上,一面朝殿外張望,一面皺眉問道:“紅珠還沒有回來嗎?” 阿梅應道:“太后娘娘和陛下親自審問,罪囚還是大權在握的司禮監掌印太監,周圍肯定戒備森嚴,紅珠要打聽消息只怕不容易。 “娘娘別著急,且耐心等一等。反正人證物證俱在,定罪是遲早的事情!” 黃宜安搖搖頭,蹙眉道:“此事宜早不宜遲,夜長夢多,等消息傳到張圭的耳朵里,想要給馮永亭定罪,定重罪,只怕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阿梅入宮久了,見到的聽到的多了,再加上黃宜安的時時提點,如今對于朝爭之事已不再如當初一般懵懂,聞言也擔憂地皺起了眉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