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罷,又感嘆道:“近兩年,這冬日來得倒是越來越早,也越來越冷、越來越長了。” 黃宜安點點頭,想到西北來信說棉花已經(jīng)快可以采摘,沉郁的心情稍稍松快了一些。 雖然收成不算多,但是多少也可以緩解西北軍中一部分將士的燃眉之急。 面上,黃宜安卻長嘆一聲,看著被祁鈺放在桌子上的扇子,哀聲吟道:“新裂齊紈素,鮮潔如霜雪。裁為合歡扇,團團似明月。出入君懷袖,動搖微風發(fā)。常恐秋節(jié)至,涼飚奪炎熱。棄捐篋笥中,恩情中道絕……” 祁鈺聽著聽著,將那把扇子重新拿起來,珍而重之地放在懷里,認真道:“你放心,即便是一時天涼用不到,我也絕不會將它隨意拋棄,定會一生珍藏!” 想了想,又道:“選妃一事,朕并不知情,也絕不會同意!你放心,朕哪怕做不到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也絕不會在你生下嫡長子之前就行納妃綿衍子嗣,讓別的人威脅到你和孩子的地位的!” 黃宜安不知道祁鈺的話能不能再次相信,但是至少他愿意許諾,那她就姑且陪他再走一遭吧! “選妃的事情,是張姐姐跟跟臣妾說的,說是現(xiàn)在滿京城有適齡女子的人家,都準備著呢。消息,是從宗親和馮公公那里傳出去的。”黃宜安坦誠相告。 “馮大伴?”祁鈺有些驚訝。 選妃這樣的事情,宗親出面還算說得過去,馮永亭一個內(nèi)監(jiān),如果沒有李太后的懿旨,又豈能私自行事? 黃宜安點點頭。 祁鈺臉色沉了下來,問:“那母后知道嗎?” 黃宜安偷覷祁鈺的臉色,搖了搖頭,道:“張姐姐沒說,因此臣妾也不清楚。” 宗親和馮永亭,如果沒有李太后的授意,肯定是不會自作主張的。但是比起李太后一心為祁鈺和大齊江山著想,馮永亭揣著什么心思就說不定了。 而且,有馮永亭這么個大權(quán)在握、虎視眈眈的人在身邊,黃宜安就連睡覺都不踏實,自然是逮著機會就給他上眼藥了。 她知道這樣的話在祁鈺那里,并不能給李太后開脫,但是至少能給祁鈺一個臺階,讓他自欺欺人也好、另做良圖也罷,最起碼在現(xiàn)今這種情況之下,和李太后維持住面子上的母慈子孝。 滿朝文武,各有打算,就算是再忠君愛國者,都未必能越過李太后這個親生母親,更加為祁鈺著想。祁鈺想要順利親政,就一定不能和李太后鬧翻。 祁鈺沉吟不語。 他明白黃宜安的好意。 上次他和李太后鬧翻,就是黃宜安費盡心力地彌補他們的母子關(guān)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