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南寶衣一點兒也不嫌棄。 前世最落魄時,她衣衫襤褸,連保暖都難。 如今能穿這樣干干凈凈的棉麻裙子,她沒有什么不滿足的。 踏出門檻,她看見隔壁屋檐下立著一人。 玄衣墨袍,姿容俊美。 竟然是蕭弈! 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他仍舊高深莫測地站在那里。 想起他曾叫她滾,她心里很有些不高興。 只是礙于他將來的權勢和地位,她還是福了福身:“二哥哥萬安。” 蕭弈面無表情地打量她。 小姑娘穿深藍色棉麻裙子,還學田莊里勞動的婦人,用褐色襻膊束起衣袖。 (襻膊:pàn..bó,又稱臂繩,宋代的一種掛在頸項間,用來摟起衣袖方便操作的工具) 露在外面的手臂幼白纖細,嫩藕似的。 腦袋上包了一塊碎花頭巾,小臉圓圓,十分乖巧喜人。 他道:“過來。” 南寶衣好奇地走過去,“二哥哥,你不是在軍營招妓嘛,怎么會在這里呀?” 蕭弈瞬間臉色陰沉。 誰招妓了?! 他想扭頭就走,可是終究看不慣她把胳膊露在外面。 他解下大氅,黑著臉給她披上。 “二哥哥,你的衣裳太大了,我穿著不方便。我如今代表南府視察桑田,得有干活的樣子。” 南寶衣把大氅還給他。 她揮揮手,“還沒日落,我去桑田那邊看看。” 蕭弈看著她跑得無影無蹤,那撒蹄子的模樣,活像第一回來村里的卷毛狗。 他垂眸。 玄色大氅上沾染了南嬌嬌的味道,依舊是甜甜的芙蓉花香。 好聞得很…… 他自己又穿上了身。 南寶衣跑到桑田,莊子上的管事們正恭敬地等候在那里。 他們世世代代為南家做事,忠心耿耿,并不會因為南寶衣年紀小就輕視糊弄她。 “蜀郡最好的樹醫已經來看過,卻也束手無策。”為首的老人抹著眼淚嘆息,“他說這些桑樹病得蹊蹺,像是有人刻意投毒。” 南寶衣皺著白嫩嫩的包子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