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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三十的苑南公館，很是熱鬧，老太太的女兒女婿外孫全都聚在一處，陪她老人家過年。

    幾個外孫都很孝順，下午便趕過來。

    傅南禮總覺得老太太若有似無在打量他，裝作視而不見的樣子，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老太太本來離他有些遠，磨磨蹭蹭著越過季獻崢，坐到了他身邊，傅南禮眼尾微抬了一下，裝作沒看見。

    老太太拿起果盤里的一只橘子，傅南禮順手接過來：“我給您剝。”

    老太太欲言又止，傅南禮剝好橘子，修長的手指又摘了橘瓣上的白絲絡，分開放進他外婆的掌心。

    老太太終于逮著機會，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怎么不帶小溫過來呢？”

    傅南禮拂了拂膝蓋，淡淡道：“她自然是要陪自己家人的。”

    老太太吃了一片橘子，試探性問道：“你這孩子，是不是沒打算和人家認真啊？”

    這么不愿意家里人看到小溫，可不怪她這么想啊。

    傅南禮垂了垂眼簾，沒有搭腔。

    老太太的心沉到了底，這是默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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