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別的女郎,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可裴姐姐…… 胸腔里涌出一股濃烈的戾氣,得不到就越想得到的沖動支配著他,令他恨不能丟掉矜持,狠狠質問這少女,為何偏偏就不能喜歡他。 他深深呼吸,維持著天子該有的驕傲,淡淡道:“那裴姐姐便繼續呆在這里吧。” 他轉身欲走,不甘心悄然作祟,突然又回眸道:“對了,朕打算重新選秀,充實后宮。你妹妹裴敏敏甚好,朕很喜歡。” 他盯著裴初初的臉。 裴初初始終平靜,甚至嘴角還微微揚起:“恭賀陛下。” 蕭定昭渾身的血都沖上了頭。 他呼吸越發急促,狠狠盯了眼裴初初,終是快步甩袖離去。 直到燈籠的光消失在甬道深處,裴初初緊繃的指尖才驟然松開,粉青茶盞無力地摔在矮案上,茶水染濕了少女的衣袖。 她雙手撐在矮案上,眼尾逐漸泛紅。 并非是出于吃醋和嫉妒…… 而是,不甘。 她在宮中汲汲營營十多年,憑什么…… 憑什么因為她的不肯將就,裴敏敏就能輕而易舉入宮為妃? 那樣淺薄的堂妹,曾想方設法利用韓州景陷害她的堂妹,怎配貴為皇妃? 天子明明知道裴敏敏是怎樣的貨色,卻還要納入后宮,他想惡心她,他自己卻也不嫌惡心! 這樣的天子令她失望。 如囚籠般的長安城同樣令她失望。 裴初初斂去那所謂的溫婉端莊,厭倦地掃落矮案上的茶具,眼底盡是冷意和算計。 …… 大理寺外。 蕭定昭登上馬車,端坐在車廂里的少女抬起頭:“皇兄。” 蕭定昭落座,臉色十分難看。 隨著車簾放下,蕭明月最后望了眼大理寺的衙門,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繼續剝橘子。 這半個月以來,她和聽橘屢次三番為裴姐姐求情,可是皇兄不僅不答應放裴姐姐出來,甚至還不允許她們去探望她。 從前她以為裴姐姐和皇兄會是一樁好姻緣,可如今看來,他們的緣分不過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 皇兄被感情支配,幾近走火入魔,莫說裴姐姐,便是她和聽橘,也覺得現在的皇兄太可怕。 她掰開橘子瓣,遞了一半給蕭定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