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南寶珠穿著斗篷,匆匆回了鎮國公府。 寢屋黑燈瞎火的,寧晚舟根本不在。 她叫來老管家一問,老管家也很納悶兒:“國公爺一早就出門了,說是去參加沈府的婚宴……您當真沒在酒席上碰到?” 南寶珠咬牙。 她若是碰到,就不會特意回來找人了。 她打發了老管家,獨自點燃了寢屋里的幾盞燈火。 她坐到床榻邊,從懷里取出那枚安神玉佩。 玉質溫潤無瑕,在燭光下流轉著翠綠色的光華,本該是叫人安神的東西,可她握在掌心,仍舊不安。 晚晚他…… 究竟怎么了? 被少女記掛的青年,正跪坐在冷宮大殿。 他腰間配一把狹刀,身穿白色鶴綾袍,才大半個月的時間,臉頰就瘦的微微凹陷,雖然容貌依舊英俊秾艷,周身氣度卻多出了幾分風霜刀刃般的尖銳之感。 他慢慢抬起猩紅的桃花眼。 大殿里看守沈姜的宮女和天樞精銳,都被他放倒在地昏迷不醒,卻唯獨留下了沈姜。 這殺害他雙親的女人,哪怕白了頭發,也依舊打扮得體面華貴,她席地而坐,正悠然自得地烹茶,仿佛招待的不是來報仇的人,而是多年不見的至交好友。 茶煮開了。 沈姜慢條斯理地斟了一小杯,從茶桌推到寧晚舟手邊:“你母親年少時,曾與本宮是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她最愛喝本宮烹制的碧螺春,你也嘗嘗。” 茶香氤氳,寧晚舟的面容明明暗暗捉摸不定。 他的手按在刀柄上,一字一頓:“我不是來喝茶的。” 沈姜含笑:“哦?” 寧晚舟平復了片刻自己的呼吸,從懷里取出那枚桃木符,“哐當”一聲丟在茶桌上。 沈姜望去。 桃木符上雕刻著古老繁復的圖騰,在宮燈下流轉著詭異的暗芒,像是在蠱惑人心。 她收回視線,不動聲色地吃了口茶。 寧晚舟冷冰冰道:“這半個月,我一直在民間追查這玩意兒的來歷,它叫火神牌,是火族的東西。霍啟喬裝打扮成江湖術士,把這玩意兒兜售給南家祖母?這才間接落到我手里。它每夜每夜,都在蠱惑我的心志?攛掇著我來殺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