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女人的柔情,怎能不是男人的盔甲呢? 他笑笑:“同意。” 后方戰(zhàn)船。 顧崇山負著手站在船頭。 他蹙眉:“親眼目睹蕭道衍被捶成那個鬼樣子,本王這心情……” 他舒展開眉眼:“真是十分痛快。” 蕭煜看他一眼:“聽聞在西南時,你與阿衍就是宿敵。” “是宿敵。”顧崇山承認得干脆,“只是與你和尉遲卿歡的宿敵關(guān)系又全然不同。我和蕭道衍,是可以合作的宿敵。” 蕭煜眸色漸深。 顧崇山,是如何得知他和尉遲卿歡的關(guān)系的? 他拿著手帕虛弱地咳嗽了幾聲,問道:“攝政王?” 顧崇山:“我隨蕭道衍南下江南,在江北住了這么些日子,不是白住的。南家嬌嬌的一切行動,我都看在眼里。她懷疑你就是當(dāng)年那位琴師,而我相信她的一切猜測。 “當(dāng)年你曾敗在尉遲卿歡手下,失去了美人,也失去了尊嚴。可蕭氏皇族何等驕傲,所以你就算死,也不想讓沈皇后知道,你就是當(dāng)年被迫跪下的那位琴師。” 被一語道破過往,蕭煜握著帕子的手,忍不住輕顫。 他閉上眼,眉宇之間藏著難以言說的復(fù)雜。 昔年,他是大雍的皇太子,是名震天下的少年霸主。 他只跪過天地和雙親。 所以,為了維護皇族的顏面和江山社稷的體統(tǒng),他不能讓阿姜知道當(dāng)年的屈辱,天底下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可是這個秘密,終究還是在二十多年后被人拆穿了…… 顧崇山捻著佛珠,再度抬頭。 上空,蕭道衍和尉遲卿歡又打了起來。 九尺陌刀斷成兩截,一手握著一截斷刃,鋒利的刀刃割破了他的掌心,鮮血從指縫中滲出,染紅了他的袖口。 可是即便如此拼命,在那實力堪稱變態(tài)的老魔頭面前,他也仍舊落於下風(fēng),被殺大約只是時間問題。 他嗓音陰柔:“不愧是當(dāng)年稱霸江左的梟雄,哪怕加上我,恐怕也仍舊不是他的對手。如果說在場有誰,能與他有一戰(zhàn)之力……” 他瞥向蕭煜。 他聽說過蕭煜的事跡。 十歲能扛鼎,十二歲就能徒手撂倒七八個副將,十五歲進入軍隊歷練,在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從沒輸過一場戰(zhàn)爭,是周邊所有小國的噩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