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南寶衣不服氣:“也是見識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了,卻栽在我手里,我說稱帝她就稱帝,難道不是她笨嗎?可見長江后浪推前浪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為一個男人毀掉自己半生,她是梟雄不錯,可她也是最笨最笨的女人!” 蕭弈點點頭:“嗯,我們南嬌嬌最聰明。” “二哥哥是在說反話嗎?”南寶衣不高興地轉(zhuǎn)移炮火,“語氣如此敷衍,可見在你心里,還是沈皇后最聰明!幼時在朝聞院讀書的時候,你就嫌棄我笨,教我時總也不肯用心……” 她后面連珠炮似的,列舉了小時候蕭弈輕視她的種種事兒。 蕭弈聽得一個腦袋兩個大。 小時候的南嬌嬌,確實不聰明呀! 然而他不敢直說,只得敷衍著不停點頭,再見縫插針地夸她幾句。 “……背《論語》的時候,你罰我不背完不許吃飯,我當(dāng)時好餓好餓,餓得連紫砂壺里的茶葉都給吃了,可你半點兒也不心疼我……” 少女的聲音脆生生的,像是枝頭聒噪的小黃鶯。 穿雪山藍游龍金紋錦袍的男人,悄然出現(xiàn)在她身后。 正是春夏之交的季節(jié),廊外火紅的榴花落了滿地。 男人生得陰柔俊美,肌膚呈現(xiàn)出病態(tài)般的蒼白,骨節(jié)分明的指尖勾著一條黑檀木佛珠,桃花眼涌動著歲月積淀的波瀾,如此漆黑深沉,令人一眼沉溺。 他聽著少女發(fā)小脾氣時清脆明凈的聲音,嗅著空氣里那一絲若有似無的芙蓉花香,只覺脫身無眼耳口鼻無色香味的阿鼻地獄,周圍的景致仿佛重新染上了鮮活的色彩,鳥語花香五彩斑斕,令他重新活了過來。 曾是寂寥金燼暗,斷無消息石榴紅。 今日能再見她,是他的大歡喜。 南寶衣沒察覺到他的靠近,沖蕭弈鼓起腮幫子:“二哥哥貴人多忘事,只記得你對我的好,卻不記得你對我的壞!” 也是經(jīng)歷過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人。 可她在蕭弈面前,仍是嬌俏的少女模樣,仍是錦官城里那朵人間富貴花,仍是千嬌萬寵的南家小嬌娘。 她如此安好…… 顧崇山呼吸略重。 直到小姑娘罵累了,他才揚起紅唇:“南家嬌嬌,好久不見。” 陰柔而熟悉的聲音,瞬間打亂了南寶衣所有的心神。 她怔怔的,緩緩轉(zhuǎn)頭望去。 顧崇山…… 昔日的九千歲,已是大魏的攝政親王。 他竟也來了江南…… 而他的眼神是如此熾熱,比當(dāng)年分別前更加情深。 南寶衣不習(xí)慣他如此深情,下意識躲到蕭弈身后:“九千歲別來無恙……在這里吃住可還習(xí)慣?” 顧崇山輕笑:“今時不同往日,我又不會鞭笞你,你怕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