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微風拂面。 明明是盛夏,南寶衣卻感受到了一絲寒意。 她注視著沈行書挺拔高大的背影,暗道,高處不勝寒的根本就不是沈家,而是沈皇后才對。 不過,她雖然同情沈皇后年少時的遭遇,也贊同她為女子謀利的抉擇,但卻始終無法原諒,沈皇后對子女犯下的那些過錯。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大約便是如此吧? 沈家的家宴結束之后,南寶衣和寒煙涼漫步在長安城的街頭巷尾,兩人在拱橋上坐了,吹著黃昏的熱風,俯瞰這座繁華的都城。 正值黃昏,落日熔金,長河波光粼粼地通往遠方,河道兩側的酒樓高閣鱗次櫛比,四面八方攤販百姓絡繹不絕,暖黃的燈籠次第亮起,照亮了整座長河。 長安的繁華,猶如一幅難以描摹的畫卷。 南寶衣望向寒煙涼:“寒老板,沈家那邊……” 寒煙涼拎著一只酒葫蘆,仰起頭,咕嘟咕嘟地往嘴里灌酒。 美人脖頸細白纖長,白皙嫵媚的側臉,漸漸因為酒意漫上浮紅。 一口氣喝了個爽快,寒煙涼擦了擦唇瓣,笑道:“他想娶我,我卻不想嫁他。南嬌嬌,嫁人有什么好?還不如一個人的時候瀟灑快活呢!” 南寶衣拿過酒葫蘆,淺淺飲了一口。 她知道,寒老板定然是被沈家那兩個兄弟傷透了心,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 她把酒葫蘆還給她,笑道:“也好。” 正說著話,穿著黑色常服的郎君走上了拱橋。 南寶衣朝寒煙涼使了個眼色:“沈議絕追來了……” 寒煙涼默了默,嘀咕:“陰魂不散。” 沈議絕走近了,認真道:“原本在酒樓設了晚宴,你走得急,沒能留住你。我帶了銀兩,你想吃什么,我帶你去吃。” 南寶衣聽著,有點想笑。 這老鐵疙瘩,大約還是不懂怎么追女孩兒。 請吃飯什么的,也太老實了。 寒煙涼哂笑:“看見你就煩,哪里還吃得下?” 沈議絕眉目如山,還想說點什么,寒煙涼不耐煩地丟掉酒葫蘆,縱身一躍落下拱橋,踩著河面漂浮而過的畫舫,蘊著輕功,徑直往遠處去了。 “曉曉……” 沈議絕呢喃,同樣蘊著輕功,朝她追去。 南寶衣勾弄著衣帶,自嘲:“得,我倒是被落下了。” 話音剛落,河面上那艘畫舫,突然被人挑開竹簾。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