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進了宮。 南寶衣和寒煙涼兵分兩路。 南寶衣徑直進了坤寧宮,沈皇后正在對鏡梳妝。 珠簾輕曳,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珠子上,倒映出沈皇后傾國傾城的面容,卻不知今日怎么了,她的眉梢眼角透著些戾氣。 南寶衣從女官手里接過金梳子,溫順地為沈姜梳理長發:“娘娘可是心情不好?趕明兒微臣請個雜技班子進宮,給您解悶兒玩。” 沈姜笑了一聲。 她撫了撫蓬松的鬢發:“今日休沐,南卿怎么有閑情逸致,進宮探視本宮?” 南寶衣垂著睫毛,細細地梳著頭發。 三十多歲的女子,鴉發依舊濃密烏黑,像是綢緞般光潔柔順。 她乖巧道:“微臣作為娘娘的耳目,自當為娘娘盡心盡力。前幾日,陸家夫人辱罵娘娘與微臣蛇鼠一窩,微臣十分生氣。叫心腹查了陸家的底細,發現陸家……貪污了數量驚人的銀錢。” 她放下金梳子,后退兩步,恭敬地呈上賬簿。 她道:“盡管只有寥寥幾頁,但數額已高達四千兩雪花紋銀。很難想象,陸家這些年私吞的公款究竟有多少。” 沈姜一頁一頁地翻看。 雖然她久居深宮,卻也經常和朝臣打交道,知道一些貨物在民間的價格。 一根雕花細香燭,市面售價十二個銅板。 陸家,居然向朝廷報出六兩白銀的天價! 這燒的哪里是香燭,分明是金粉! 南寶衣觀察著沈姜逐漸冷凝的臉色,柔聲道:“掌管祭祀和儀禮的衙門,里里外外全是陸家的子弟。這么多年都沒有曝光,可見官官相護得厲害。如果不是微臣心血來潮突然檢查,這樣的貪污恐怕還會在娘娘的眼皮子底下繼續下去……” 沈姜面若寒霜。 修長如玉的指尖,狠狠攥緊那幾張紙。 南寶衣很清楚,沈姜有野心歸有野心,卻不能容忍別人在她眼皮子底下作亂。 大雍的江山,近乎一半是她打下來的。 若說她不愛惜這江山社稷,南寶衣是不信的。 然而今天的沈皇后,似乎被什么東西影響了心智。 她不耐煩地撫了撫蓬松的青絲,不經意地瞥向大殿角落:“南卿以為,該如何是好?” 南寶衣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大殿角落擺著博古架。 博古架的正中央,置著一張白狐貍面具。 大約是才吩咐人從宮外買回來的,看起來非常嶄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