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微翹的杏子眼里滿是向往。 她那么聚精會神,仿佛根本就沒把沈議潮放在心上。 南寶衣咬了咬唇。 殷穗湊到她耳畔,小聲道:“嬌嬌,我覺得寒姑娘像是被誰傷到了心。起初我被兩個表哥欺負的時候,也曾這樣自暴自棄過。” 自暴自棄? 南寶衣愣了愣。 她被點醒。 她和二哥哥去平等寺的那夜,別苑一定發生了什么。 以前沈議絕總是特別在意寒老板,可是今天早上,他們兩個卻像陌生人一樣。 沈議絕會有這種變化,難道是沈議潮搞的鬼? 是了,沈家的小郎君自私狡猾,一定是他逼迫他阿兄放棄寒老板,他好乘虛而入! 她心里著急,決定下車之后,一定要勸一勸沈議絕。 馬車在洛水邊停下。 南寶衣正要跳下車,卻被蕭弈阻止。 她站在車上,不解地舉目四望。 今日天氣不好,鉛灰色的厚重烏云漸漸匯聚,遮擋了陽光。 洛水茫茫,邙山蒼蒼。 遠處的房屋良田全被洪水沖毀,正是春日,可是良田荒蕪蘆葦叢生,不見半株麥苗。 成群結隊的難民在河邊安營扎寨,個個面黃肌瘦,嬰兒在母親的懷里啼哭不止,婦人因為沒有奶水而暗暗垂淚,快要餓死的老人笑著拒絕了最后一點口糧,只為給孫兒活下去的機會。 這里的景象,與洛陽城內的繁榮富庶形成鮮明對比。 她怔怔的:“怎么會這樣?” 蕭弈:“在太守府的時候,我曾命天樞查過地方賬目。除了朝廷征稅,殷斯年又私自加上進城稅、市稅、房屋稅、田稅等等冗雜名目。計算下來,稅額足足高達十之五六。” 南寶衣吃驚不已。 這就意味著,百姓必須把自己一年的總收入,拿出一半甚至過半上交給地方府衙。 那他們還剩什么? 這實在壓迫得太狠了! 正在這時,有幾個小孩子注意到他們這行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