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他視力好,清楚地看見酒樓高閣之上,臨窗坐著兩個男人,其中一人是穿常服的殷斯年,還有一人戴垂紗斗笠,黑衣黑袍,看不清楚容貌。 兩人不知道在談論什么,殷斯年老謀深算地撫須而笑。 南嬌嬌喝完油潑面湯的時候,殷斯年向對方告辭下樓,春風得意地登上轎輦。 蕭弈飲了一口牡丹茶,招來十苦低語了幾句。 十苦點點頭,往酒樓而去。 南寶衣撕開牡丹花餅,深深嗅了嗅牡丹餡兒的濃郁花香,已是饞的不行。 她遞了一半餅給蕭弈:“二哥哥,好好的宵夜不吃,你盯著酒樓做什么?眼珠子都要貼上去了,酒樓里有美人不成?” 蕭弈接過花餅:“只是隨便看看。” 南寶衣翻了個小白眼。 這廝有什么事總是不愛告訴她,防賊似的。 她見蕭弈吃美味的牡丹花餅時也心不在焉地關注酒樓,于是朝他扮了個鬼臉,嘀咕:“牛嚼牡丹。” “牛嚼牡丹?”蕭弈揪住她的耳朵,“你罵我是牛?南嬌嬌,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痛痛痛!二哥哥我錯啦!” 蕭弈松開手,南寶衣順勢拽下他腰間錢袋,一溜煙跑去隔壁攤子上買香酥小炸魚。 她跑得那么快,蕭弈拉都拉不住。 兩人在街邊鬧著,沒多久,十苦匆匆回來了。 他低聲道:“回稟主子,卑職趕過去的時候,黑衣人已經登上了馬車,往城外駛去。卑職怕驚動對方沒敢繼續跟蹤,只是看方向,應該是老君山的方向。” 蕭弈挑眉:“老君山?” 南寶衣抱著一袋香酥小炸魚,特別大方地挑了兩條給十苦吃:“距離洛水不遠,是洛陽山匪盤踞的地方。據說附近山頭上聚集著足足十萬山匪,危害附近城池,打劫過往客商,已經是這一方的大禍害了。” 蕭弈瞥向她:“你倒是清楚。” “那當然。” 南寶衣得意,“嘎嘣”一口,咬碎一條香酥小炸魚。 魚肉裹在金黃的面粉里,鮮辣咸香,外焦里嫩。 她揚了揚小山眉:“我比二哥哥早到洛陽兩天,水患和山匪都仔細打聽過,我畢竟也是奉皇后之命前來洛陽的欽差大人呢。” 蕭弈哂笑。 他寵溺地揉了一把小姑娘的腦袋,鳳眼里掠過暗色。 這么說來,那黑衣人大約是老君山的土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