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黃昏的夕光,在寒煙涼眼底跳躍。 圓圓的瞳孔被鍍上一層金芒,格外流光溢彩。 她仔細想了很久,認真道:“不喜歡了。從前被他親吻時,也曾暗暗喜歡,可是今日被他親吻時,只覺格外惡心。” 南寶衣怔了怔。 她很快浮起驚喜的笑容,主動坐到床邊,拉起寒煙涼的手:“你能這么想,我就放心啦。沈議潮薄情寡義,能拋棄你第一次,就能拋棄你第二次。還是沈將軍好,人是悶騷了點,可勝在專情啊!” 寒煙涼嗤笑:“一個老鐵疙瘩,能有什么好?你說他專情,可他從沒有認真與我告白過,更從沒有說過,要對我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直到今日聽說了我的身世,他才隱隱有求娶的意思,卻又偏偏連挑明都不敢。看著勇敢專情,實則猶猶豫豫。這樣的男人,我要來做甚?打鐵嗎?” 她把沈議絕貶低的一文不值。 南寶衣訕訕。 她倒不覺得沈議絕行事猶猶豫豫。 她更覺得,那是一種小心翼翼。 她想著,沒敢在寒煙涼氣頭上挑明,只笑著挽住她的手:“反正無論怎樣,你別和沈議潮在一起就很好啦!” 屋外。 沈議潮端著藥碗,安靜地站在角落。 黃昏的光從他兩肩墜落,他漸漸被潑墨般的夜色所籠罩。 神情晦暗陰翳。 南寶衣又陪著寒煙涼說了一會兒話,才從廂房出來。 她哼著小曲兒,蹦跶著在溪水邊找到蕭弈:“二哥哥,你在這里做什么?” 蕭弈牽住她的小手,仍舊注視著溪水。 星辰倒映在水中,波光粼粼。 兩尾錦鯉相互追逐,拖曳著華麗的火紅色尾巴游過水底,打碎了斑駁星光。 蕭弈收回視線,吻了吻少女的指尖:“在想殷朝宗的話。” 他聽南嬌嬌的,盡量不用戰(zhàn)爭奪取城池,盡量愛惜軍隊和百姓。 可是他做得仍舊不夠。 像殷朝宗那樣的人,仍舊認定他只知道爭權奪勢,罵他心中既沒有江山社稷,更沒有黎民百姓。 更可怕的是,在他心中,他確實熱愛權勢更甚于百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