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家和魏家是長安城最顯赫的世家,兩家聯姻,惹得街頭巷尾都跟著熱鬧起來。 周聆書和唐驍搶在迎親之前,把沈議潮打暈,藏在箱籠里,從后門弄出了府,賓客來來往往,禮物一箱箱地抬來抬去,誰也沒在意他倆。 南寶衣和尉遲等候在后門,見他倆抬著箱籠出來,急忙搭了把手,一路往小宅院飛奔而去。 好在今日沈家辦喜事,沈議絕并不在那處宅院。 南寶衣等人破門而入。 她直奔屋舍,撞開槅扇:“寒老板!” 屋舍光影昏暗,寒煙涼正百無聊賴地躺在地板上。 她抬手遮住刺目的陽光,等眼睛適應了光線,才坐起身:“你怎么找到了這里?” “那不重要?!蹦蠈氁抡姓惺?,示意尉遲他們把沈議潮帶過來,“你看,我把誰抓來了?” 四目相對。 寒煙涼靜靜打量沈議潮。 名門沈家的小郎君,今日娶親,罕見的穿了正紅色圓領織紗袍服,紅緞帶束發,容貌錦繡燦爛,顧盼之間絕世獨立高貴優雅,不再如當年錦官城中那般落魄。 沈議潮也看著她。 寒煙涼坐在屋舍的陰影之中,明明是寒冷的深秋,可她只穿著單薄的輕紗襦裙,她看起來比在錦官城時清瘦許多,因為長期囚禁,就連肌膚都透出病態的蒼白。 最惹眼的,是她腳踝上的鎖鏈。 鎖鏈很緊,她白皙的腳踝被磨出傷口,已有凝固的血痂。 想來,這大半年以來,他阿兄始終把她囚禁在這里。 南寶衣小聲道:“那什么,你倆慢慢談,我們且先出去?!? 說完,緊張兮兮地帶著尉遲等人退出屋舍,不忘貼心地給他們掩上槅扇。 屋舍寂靜。 良久,寒煙涼輕笑:“小郎君坐。” 沈議潮垂下眼簾,沉默地坐在了矮案前。 寒煙涼挽袖,為他斟茶:“往年你在我身邊,總是白衣勝雪,我原以為你穿白衣就已經很好看,沒想到,你穿喜服,更加好看。” 沈議潮接過茶盞,并沒有飲用。 他想到了第一次見寒煙涼的情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