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她低垂眼睫,壓根兒不敢多看他們一眼,抿著唇兒沉吟良久,還是選擇老老實實地作揖道歉:“今日是我貪心不足蛇吞象,對不起!” 楚懷南眉目陰沉,瞳中滿是痛苦:“小郡主,我以為你答應我的邀請,是因為心中還有我。可世殊時異,你終究不再是當年那個清純的姑娘了。你今夜這番行為,與水性楊花有什么區別?你對得起我?!” 南寶衣:“……” 講道理,先不提她心中從來就沒有過楚懷南,先不提她是否水性楊花,她有哪里對不起楚懷南?! 這男人怕是有臆想癥! 楚懷南忍著痛,拂袖而去。 南寶衣連忙道:“殿下,我的罪證呢?!” 對方沒搭理她。 南寶衣又惋惜又心疼,訕訕望向顧崇山:“九千歲,我的天山雪蓮……” 顧崇山捻著黑檀珠串,深深地凝她一眼。 即使他什么話也沒說,南寶衣也清楚讀出了他表情里的意思: 這個姑娘太讓我失望了; 好想像從前那樣揍她; 手好癢,但是崇山,你要忍住…… 顧崇山把少女變幻不停的表情,盡收眼底。 用腳趾頭想,就知道這小丫頭又在腦補些有的沒的。 他冷漠地扔下句“想都別想”,沉著臉下樓。 南寶衣欲哭無淚。 她可憐巴巴地轉向蕭弈:“二哥哥……” 蕭弈睨著她,“呵”了一聲,與她錯身而過。 三個人都走了。 南寶衣心情酸爽,不顧形象地慢慢蹲到地上,抬手苦惱地捂住面頰,竹籃打水一場空,說的就是她。 顧懾在她對面蹲下,摘去發髻上的那枝梅花,溫柔地簪在她的鬢角:“南姑娘,你別傷心啦。婚姻,愛情,那是多么無趣的東西?愛一個人太荒唐,不如把滿腔心思,拿去愛一件值得終生奮斗的事業。 “愛一個人未必會有回報,但是為所愛之事奮斗,卻一定能得到回報。愛人或許會背叛你,但事業,不會。” 南寶衣:“……” 這少年看著傻乎乎的,但這番話乍一聽似乎還蠻有道理。 顧懾正兒八經地鼓勵她:“南姑娘,咱們一起為戲曲發光發熱,為戲曲而獻身吧!” 南寶衣:“……” 發光發熱還勉強說得過去,獻身就不必了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