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低聲吩咐小太監(jiān):“明天早上,你去靖王府傳旨,讓蕭弈午后出發(fā),前往永安山剿匪。” 小太監(jiān)低聲應(yīng)喏。 楚懷修的目光并未從南寶衣身上移開。 他凝視著月光下的少女。 仿佛看見了那年冬天,長安上元節(jié)一夜魚龍舞,太子妃姐姐戴著花神面具,在戲臺子上跳這一支白纻舞…… 可是南寶衣,終究不是他的太子妃姐姐。 楚懷修看了片刻,淡淡一笑,從容離開。 明日調(diào)虎離山支開蕭弈,他今夜該好好睡覺補(bǔ)足精神,早起梳洗打扮,以便體體面面地去見太子妃姐姐。 偏殿前,琴音已至尾聲。 最后一點(diǎn)琴音,如漣漪般在風(fēng)中悄然消散。 南寶衣斂起水袖,輕盈地朝顧崇山福身行禮:“殿下金安。” 道完安,她垂著眼簾,慢慢退出庭院。 她離開了。 月光依舊寥落,秋風(fēng)吹落幾瓣嫣紅海棠,空氣里殘留著淺淺的芙蓉甜香,見證著她曾來過的痕跡。 顧崇山懷抱胡琴,于這清冷的月光里,悵然若失。 南胭出現(xiàn)在他身后。 她扶著尚未顯懷的肚子,嘲諷道:“九千歲對我妹妹動心了?” 顧崇山放下胡琴,從矮幾上斟酒。 南胭在他對面坐了,親自替他斟酒,清媚的面龐上透著笑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南寶衣生得花容月貌,如果我是男人,說不定也會心動。只是九千歲……” 她抬眸,口吻警告:“南寶衣有夫之婦,不該是你惦記的人。更何況你是個太監(jiān),太監(jiān),不可能組成家世。好好強(qiáng)大自己,才是正經(jīng)。” 顧崇山不置可否。 “九千歲,我有個主意,可以讓你我都能受惠。” 南胭把酒盞推到男人面前,“首先,你要利用北魏皇太子的身份,奪得北魏疆土和百姓。如今北魏兵強(qiáng)馬壯更甚南越,你借著北魏的手侵襲南越,兼并兩國,就能當(dāng)兩國的新帝!你沒有子嗣,沒關(guān)系,我肚子里懷著的,是你唯一的親侄兒,你可以立他為皇太子。如何?” 宮燈如火。 她的目光滿是暗欲,比火光更加熱切。 顧崇山是個太監(jiān)。 等他打下江山,她就借機(jī)發(fā)揮,讓群臣把顧崇山趕下皇位,讓她的孩子當(dāng)兩國皇帝,而她,則是兩國皇太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