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南景面露難堪。 好半晌,他硬著頭皮道:“皇上,南家底蘊豐厚,既然您不愿意搭理南寶珠,那咱們得另尋出路,另行吞并他們積累的財寶。 “微臣以為,不如借著這次南寶珠遠嫁大雍的機會,給南家安插一個叛國之罪,將南家人悉數投入天牢。哪怕蕭弈能夠證明他們的清白,但他尋找證據的那段時間,也足夠咱們轉移南家的財富。” 楚懷修手腕運轉。 他低笑:“這個主意還不錯,交給你去辦。” 南景大喜過望,連忙拱手稱是。 他迫不及待地帶著兵馬圍剿南府,卻連府門都沒能進去。 南家府門緊閉,南承禮一襲青袍,立在府門檐下,靜靜看著他。 南景騎在馬背上,手持圣旨,高聲道:“南承禮,本探花奉圣上口諭,來征討南家叛國之罪,你孤身一人守在這里,打算作甚?!你不讓我進去宣讀你們的罪行,是想抗旨不尊嗎?” 南承禮面無表情。 一向溫潤的南家長孫,面對南景,只感到悲涼。 他緩聲道:“探花郎,你是南景,是我南家的子孫。你身體里流淌著南家的血脈,卻要幫著外人對付家族,何其殘酷?南景,放下屠刀,尚還不晚。” 南景大笑。 他笑得滿面猙獰,得意狷狂:“在你們眼里,我只是個外室子,你們何曾把我當過南家的子孫?!現在看見我飛黃騰達,你們害怕了是不是?只可惜,無論你們怎么向我哀求、向我磕頭,我都不會放過你們!來人,南家通敵叛國,給我把南承禮抓起來,把南家府門撞開!” 禁衛軍立刻就要行動。 南承禮不慌不忙,從懷里取出一塊令牌。 黃銅質地的令牌,圓潤古樸。 南承禮擲地有聲:“先帝御賜免死金牌,可赦一族之罪。南景,先帝尸骨未寒,我就站在這里,你敢對我動手嗎?你敢對南家動手嗎?!” 南景不敢置信。 他死死瞪著免死金牌,脖頸出蔓延開暴起的青筋。 怎么都想不到,先帝竟然會賜給南家免死金牌! 就因為他爹和先帝的那點子破交情,先帝竟然御賜免死金牌?! 圍觀的百姓里三層外三層。 他們見到免死金牌,想起先帝在世時的仁慈,便都忍不住痛哭流涕地跪了下去,口呼萬歲。 南景哪里還敢再叫禁衛軍動手。 他緊緊捏著明黃圣旨,眼眸里藏滿了不甘心。 臨門一腳啊,眼看著南家即將成為他的階下囚,卻因為這塊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免死金牌,功虧一簣! 他恨得牙癢,卻終究不敢說什么。 他只得帶著兵馬,灰溜溜離開了錦程街,去向楚懷修稟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