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蕭弈飲了一口酒。 正說著話,寒煙涼進來稟報:“主子,楚懷修登樓了。” 楚懷修搖著折扇,在雅座外踢掉靴履,慢條斯理地踏進門檻。 他仍舊悠閑地散著長發,只在發頂小髻上別一根小簪。 明黃團龍紋外袍穿得毫無章法,腳上甚至連綢襪都不穿。 他盤膝落座,托腮而笑:“不愧是南越首屈一指的戲樓,果然熱鬧精致,令孤大開眼界。” 目光落在寒煙涼身上,他合攏折扇,輕佻地挑起她的下頜:“寒老板姿容甚美,不知身上的功夫,與你的美貌相比,如何?” 蕭弈抬手。 寒煙涼立刻拂開折扇,起身跪坐到角落,去為楚懷修烹茶。 楚懷修低笑:“行走時毫無聲息,想必武功是極好的。蕭卿,你自稱效忠于孤,卻在孤的眼皮子底下,在皇城的熱鬧處,養著玉樓春這股恐怖的勢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不臣之心呢。” 言下之意,便是要蕭弈將玉樓春交給他打理。 蕭弈把玩著壓勝錢。 他抬眸,望向跪坐在楚懷修身后的南景。 南景眉梢眼角都是得意,還帶著一股報復的囂張快感。 蕭弈似笑非笑,逗他道:“北探花,侵吞玉樓春,是你想出來的主意吧?聰明啊,這份智謀,這份心機,當屬南越第一人。當探花多可惜,就該讓太子,為你欽點一個狗頭軍師的名號。” 南景洋洋自得:“與我為敵,你怕了嗎?” 話音落地,才意識到蕭弈是在反諷他。 他頓時怒火中燒:“蕭弈——” 楚懷修示意他閉嘴。 他幽幽道:“蕭卿,孤手底下確實無人可用,連打探消息,都不知道去何處打探。你和北探花,是孤的左膀右臂,你既效忠孤,這玉樓春,不如就讓給北探花經營,如何?” 南景萬萬沒料到,他竟然能接管蕭弈的勢力! 他頓時喜不自勝,連忙囂張跋扈地望向蕭弈。 蕭弈依舊把玩著壓勝錢。 半晌,他似是無可奈何,被迫褪下指間的貓眼石戒指,神情落寞:“這是掌管玉樓春的信物。” 以戒指當信物,是很普遍的做法。 南景接住戒指,欣喜若狂,絲毫沒有懷疑信物的真假。 楚懷修滿意于蕭弈的識相,笑道:“孤一向欣賞蕭卿的驚才絕艷,你我也算堂兄弟,不如你陪堂哥我去隔壁酒樓喝一杯,說說話?” 蕭弈應好。 兩人離開玉樓春后,南景迫不及待地把玩起那枚戒指。 他認得這枚戒指,每次看見蕭弈,他都不離身地戴在指間,可見這戒指有多么的重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