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似笑非笑,怪瘆人的。 他又溫聲道:“最近在大理寺碰到一起偷盜案,如今的盜賊是越發(fā)有意思了,九千歲猜猜他們偷了什么?” 顧崇山不語。 蕭弈含笑望向南寶衣:“嬌嬌猜得到嗎?” 南寶衣?lián)u搖頭。 “竟偷了宮廷里面,那些太監(jiān)的寶貝。”蕭弈像是忍俊不禁,笑聲相當恣意,“說來好笑,連九千歲的寶貝,都被偷了!好在本世子發(fā)現(xiàn)的及時,沒叫他們毀掉九千歲的寶貝。” 十苦端著紅漆托盤,行至顧崇山的席案前,恭敬地把白瓷瓶放在他的食案上,朗聲道:“九千歲,您的寶貝在此。” 蕭弈直視顧崇山,微笑:“完璧歸趙,九千歲不必謝我。也該牢牢記著,看好自己的東西,別總惦記別人家的寶貝。否則,未必還能有今日這般運氣。” 水榭氣氛詭異。 那只白瓷小瓶,明晃晃立在矮案一角,相當?shù)拇棠俊? 南寶衣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去看顧崇山的臉色。 他跪坐的姿態(tài)仍舊端正風雅,若非穿著內(nèi)侍官袍,周身那股子氣度,甚至比南越皇子更加凜貴威嚴。 放在膝上的雙手,青筋暴起,顯然是極度隱忍的姿態(tài)。 蕭弈似乎還嫌刺激的不夠,飲了半盞酒,好奇道:“九千歲為何不把你的寶貝收起來?水榭里還有女眷,這般大咧咧地放著,總歸不文雅。嬌嬌說,是不是?” 南寶衣咬唇。 這種問題,讓她如何回答? 她只得垂下頭,假裝沒聽見。 許是不想她為難,顧崇山面無表情地收了白瓷瓶。 “正所謂吃什么補什么,嬌嬌清瘦,該多吃些肉。”蕭弈替南寶衣夾了些雞腿肉,又散漫地睨向顧崇山,哂笑,“只可惜,九千歲沒了的東西,吃再多雞,也是補不回來的……” 他毒舌起來,一貫陰狠。 顧崇山盯著面前的全雞宴,臉色陰冷如水。 他終于拂袖離去。 蕭弈莞爾。 目送顧崇山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他笑得前仰后合。 南寶衣忍不住捶了他一下:“那種事,有什么可笑的?” 蕭弈托腮,慵懶地把她抱到懷里:“誰讓他輕薄嬌嬌?推己及人,若是旁的姑娘輕薄我,嬌嬌定然也會生氣吃醋,是不是?” 南寶衣啞聲。 這倒是事實。 她喝了半碗雞湯,想起晌午的事,不禁小聲道:“今日在花園看見皇上時,他面帶病容,憔悴蒼老,身體很不好。二哥哥,我很擔心將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