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桂嬤嬤諂媚:“當然是世子妃您說了算!” 誰給她發月錢,誰說了算咯。 南寶衣加加減減的,終于寫完禮單時,已是日暮。 她擱下毛筆,伸了個懶腰:“我從前看二伯母掌管后院,那叫一個游刃有余。可是輪到自己,才知道當家做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送禮、交際,那都是有講究的。” 內宅貴婦們的交際,都要根據官場上的形勢來。 比如蕭弈在朝堂與哪家官員交好,南寶衣就會與那家官員的內眷交好,來往頻繁不說,送禮時也會比別家更講究。 蕭弈合上書卷。 黃昏的陽光透過紗窗照進來,在他家小嬌娘的睫影和鼻尖上跳躍,她懶懶托腮的模樣,像是錦繡仕女圖。 他伸手,珍惜地摸了摸她的臉蛋:“操持家務,并不比經營朝堂更加容易。余生,辛苦娘子了。” 他懂得她的辛苦,南寶衣便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夜色如潑墨,悄然籠罩了整座皇城。 朝夕院主屋,一燈如豆。 南寶衣沐過身,趿拉著軟鞋從耳房里過來,瞧見蕭弈穿著潔白的寢衣,靠坐在拔步床外側翻書。 她踢掉鞋子,想從他身上爬過去。 剛碰到他,就被他攔腰抱住。 他把游記丟到墻角,翻身將她抱進被窩,隨手解開帳幔。 他剛剛聽著耳房的水聲,想象著南嬌嬌沐身的情景,當真是一個字兒也看不進去,好不容易捱到她回來,幾乎是迫不及待就把她抱到懷里。 他那么高大健碩,南寶衣與他比起來實在太過嬌小,被他抱在懷里時,像是雄鷹張開羽翼遮住了嬌養的金絲雀,令她止不住地輕顫。 蕭弈聲音沙啞:“南嬌嬌,我難受。” 他已經二十二歲了。 別家兒郎在他這個年紀,都妻妾成群了。 可他連女人是什么滋味兒,都還沒有真正嘗過。 他幼時跌爬滾打地長大,長到十六歲時,聽書院里的同窗提起去花樓的銷魂滋味兒,也曾起過去花樓看看姑娘的念頭。 可是他去到花樓,看著那些環肥燕瘦賣弄風清的女人,并不能產生任何悸動,反而生出濃濃的厭惡。 回到南府,他看著那個俏生生站在春陽下,對他頤指氣使的嬌氣包,莫名地生出一絲心動。 他忽然意識到,原來他喜歡的是嬌氣甜軟的姑娘。 原來,他并不厭惡南嬌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