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睨向顧崇山:“今夜之事,到此為止。刑部和大理寺會介入調查,叫你的人,都撤干凈。” 顧崇山頷首。 他不著痕跡地掃視過南寶衣和蕭弈的雙手,很快垂下眼睫。 他從矮案底下取出一只冰裂紋雙耳酒盞,斟了半盞酒,推到南寶衣面前:“熱酒暖身,是極好的。” 南寶衣好奇望去。 酒液晶瑩剔透,還冒著熱氣,聞起來很香醇。 她抱起酒盞,小心翼翼地伸出猩紅舌尖,只舔了一點點。 咂咂嘴,卻沒嘗出味兒。 蕭弈瞇了瞇眼,瞳眸晦暗。 南嬌嬌她…… 怎么可以這樣吃酒…… 顧崇山也沒料到她竟然這樣品酒,不動聲色地避開視線,仰頭飲盡自己面前的美酒。 南寶衣見顧崇山喝得歡,于是學他的樣子飲了大口。 烈酒入喉,無比辛辣。 連胸腔,都跟著火燒火燎。 她立刻放下酒盞,捂著頸子劇烈咳嗽,連聲音都咳啞了:“這……這什么酒!真難喝!” 她咳嗽得眼淚都出來了,小臉潮紅,仿佛勻了最秾艷的胭脂。 滿臉扭曲和嫌棄,仿佛那盞酒是要她命的毒藥。 蕭弈和顧崇山愣了愣,忍不住揚了揚薄唇。 小姑娘平日只喝甜甜的果酒和米酒,這般烈酒,她一口氣喝那么多,不咳嗽才怪。 蕭弈遞給南寶衣一盞溫水:“北地的燒刀子,北魏使團上次來訪時送的,冬夜里驅寒最好。” 南寶衣抽噎著,虛弱地靠在蕭弈肩上:“九千歲,你請我喝那么烈的酒,什么燒刀子,簡直是往我心窩窩里捅刀子!” 她已有些醉意。 顧崇山默然。 蕭弈替她暖手,她便笑得那么甜。 而他給她一盞酒,想讓她暖暖身子,竟也會惹得她落淚,惹得她嫌棄…… “不喝了,不喝了……” 南寶衣醉意上頭,嫌棄地打翻了酒盞。 她臉蛋浮現出兩坨胭脂紅,細白雙臂柔弱無骨地纏在蕭弈頸間,撒嬌道:“二哥哥,咱們回府吧,回府守歲……” 蕭弈拿了狐裘裹住她,把她打橫抱起。 他朝顧崇山微一頷首,離開了暖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