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十苦帶著暗衛,在密林枝椏間蘊著輕功跟來,卻發現不過一轉眼的功夫,林子里只剩兩匹駿馬,郡主和南胭竟然不翼而飛。 十苦敏捷地落在枯葉上。 他仔細查探過地面,分析道:“有絆馬索的痕跡。能在咱們出現的瞬間帶走郡主,對方身手極好。” 他抬眸,盯向密林深處,果斷吩咐:“我帶人去追,留一人回去稟報主子——” “你們在做什么?” 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眾人望去,沈議潮一襲白衣騎在駿馬上,正慢悠悠地過來。 “沈郎君。” 十苦恭敬地拱了拱手,把事情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 沈議潮從容道:“馬上沿樹林搜查,蕭弈那邊,我親自去通報。” 他是蕭弈手底下最有話語權的幕僚,十苦等人對他百般信任,因此毫無異議立刻行動。 輕風吹過,積雪從枝頭滾落。 沈議潮目送他們遠去,撣了撣肩上落雪,依舊打馬閑逛。 …… 南寶衣醒來時,入目所及是一座簡陋的草棚。 她坐起身,瞧見自己穿著死刑犯的囚服,腕上還戴著黑鐵枷鎖。 南胭靠睡在稻草堆里,發髻蓬亂,也戴著枷鎖、穿著囚服。 她抬腳踹了踹南胭:“起來。” 趁著南胭醒神的功夫,她舉目四望,周圍還有幾十個囚徒,神色凄涼,囚衣也都是死刑犯才會穿的那種。 南胭清醒后,臉色蒼白:“糟了。” “什么糟了?” “西山狩獵場,不止狩獵動物,也狩獵人。”南胭凝重,“南越貴族早年窮奢極欲,會把各地的死囚集中到這里,冬獵時供貴族射獵玩耍,當做犯罪之后的懲罰。沒想到,咱們會被抓進這里……南寶衣,你是不是又得罪了什么人?” 南寶衣沒有表情:“我更傾向于我是被你拖累的。” 兩人互推責任時,草棚外傳來笑聲。 穿著華貴裘衣的年輕男人,騎在高頭大馬上,姿容清秀陰柔。 南寶衣驚訝:“南景?” “南景……”南景品著這個名字,臉上多了些戲謔,“那已是過去的我了。如今的我,是青州城大才子,今科探花郎,陛下欽定的翰林供奉,北再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