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被逗笑,竟也不氣惱。 本就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也知道他這輩子都得不到她這般溫香軟玉,有什么可氣惱的? 他注視著不見盡頭的宮巷,眸色沉沉:“下輩子,別再進宮了。不然,我還欺負你……” 宮巷悠長。 顧崇山騎在馬背上,眉尖逐漸擰了起來。 他盯緊了南寶衣。 少女的背影娉娉裊裊,與記憶深處那個丑陋又可憐的姑娘,逐漸融到同一幅深宮畫卷里。 他覺得那些莫名其妙浮現在腦海中的記憶,只是他的胡思亂想。 可是,隨著他遇見南寶衣,曾經模糊的記憶一點點清晰。 像是真實發生過。 他紅唇輕啟:“南家小丫頭,我待你好不好?” 已是宮巷盡頭。 雨停了,天際尚還堆積著灰蒙蒙的云海,幾線天光從云海深處傾落人間,照亮了少女回眸時的清亮眼兒。 她眉眼如初,似雨過天晴。 她歪頭,“九千歲總是欺負人,待我是很不好的。” 與記憶中如出一轍的回答。 顧崇山目送她遠去。 他低低笑罵了一句。 侍奉南胭的宮女,引著南寶衣從側門進了御書房內室。 說是內室,也不過是用寬大的屏風隔開的臥間,明黃龍榻、桌椅圓凳一應俱全,是皇帝處理國事辛苦時,就近休憩的地方。 南胭坐在圓凳上,翹著戴了金甲套的小手指在剝瓜子,大約是剝給皇帝吃的。 南寶衣輕聲:“外面怎么樣了?” 南胭頭都沒抬,“還在吵。” 南寶衣悄悄走到屏風邊緣,朝外面張望。 二哥哥正兒八經地坐在圈椅上把玩壓勝錢,皇帝端坐在龍案后,神情不大耐煩。 十二名朝中元老跪在地上,苦口婆心地勸諫皇帝徹查春闈,至于矛頭,毫無意外全部指向蕭弈。 南胭搖了搖裝滿花生米的描金小盞,淡淡道:“這幾日,盛京城謠言四起。最開始,是你傳出去的吧?” “是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