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廳中人神情各異。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可以用在這種地方嗎? 沒見過這么殷勤把自己比作“雞犬”的。 “三叔到底想說什么?” “咳,我就想問問,你能不能幫我在朝中安排一個官職?最好是閑差,可以每天遛鳥聽曲兒的那種。但是它呢,又不能太閑,得閑中帶忙,忙中又不失威風,威風中又透著霸道,尋常百姓見了我,會主動下跪,主動賄賂我的那種……” 南廣想象著自己穿官袍的模樣,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朵根。 滿廳的人,都十分無語。 就他這樣的,還當官? 人家寒窗苦讀十年,都沒能當上官,他還想當官…… 不等蕭弈說話,老夫人拐杖點了點地,訓斥道:“葉柔不在,你越發(fā)沒有規(guī)矩!還當官,就你這樣的,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官帽戴在人家頭上是官帽,戴你頭上,沒得羞煞了人家官帽!” 南廣振振有詞:“母親,你這樣打擊我,是不對的。” “如何不對?” “作為一位母親,你應(yīng)該鼓勵孩子,為他們的夢想而喝彩,為他們的志向而驕傲。母親,自打踏上盛京的土地,我渾身就充滿了力量。我感覺我即將在仕途上策馬奔騰,一騎絕塵!” 老夫人一張老臉,青紅交加。 這么多小輩都在廳堂,老三這般胡說八道,簡直要丟盡她的臉面! 她抄起拐杖,黑著臉去揍南廣,“你給我站住!” “母親!您要學習孟母啊,她為了孩子的前程,曾三遷住址呢!” “岳飛的母親還刺字呢,要不要老身給你刺個‘精忠報國’啊?” 南寶衣看著祖母揍爹爹。 淡粉菱唇忍不住地彎起。 吵吵鬧鬧,這才是一家人呀。 她笑著,忽然注意到二伯母撐著額頭,似乎很煩惱的樣子。 她輕聲:“二伯母?” 江氏回過神,笑容有些虛弱,“無事。我只是在愁你姐姐和你四哥的婚事。” 南寶衣緘默。 珠珠今年十五歲了,親事沒有著落,二伯母確實要犯愁。 小公爺還那么小,他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將心事說出口呢? 這么一想,她也開始犯愁。 江氏又道:“你四哥早上找我,說是要考取功名,向劉家提親。也不知那位劉珍心劉姑娘,是個怎樣品性的女子,你四哥一門心思要娶人家,魔怔了似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