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楚懷南思慮了半晌,道:“你的籌碼,確實值得孤冒險。作為交換,孤要玉樓春打探一個人。” “誰?” “顧崇山。” 南寶衣挑眉。 “顧崇山一手掌控皇宮,父皇很信任他,幾乎拿他當兒子寵愛,很多大權都放心地交到他手中。但顧崇山支持的,卻是成王。孤想了解他的底細,但翻閱宮中卷冊,只知道他七歲進宮,之前和之后的事情,卷冊上一片空白。” 南寶衣與他達成了交易。 她拖著大鐵錘,小臉陰郁地離開了寢屋。 行至園林,風雨欲來。 狂風掀起她的裙裾,隨著烏云壓境,瀟瀟秋雨如簾幕般自廊檐落下,廊外芙蓉泣露,芭蕉聲聲。 雨水洇濕了牡丹紅的襦裙。 寒煙涼慵懶地坐在臺階上,雙手后撐,靜靜看著帶有寒氣的雨霧,順著涂滿丹蔻的白嫩腳尖,朝裙裾一路彌漫。 舒展開的身段,恰似盛放的罌粟。 她從眉梢眼角到指尖,都透著勾人的春意,是個叫男人一眼淪陷,卻偏偏不敢觸碰的妖精。 蕭弈打她背后走過。 寒煙涼往后仰起頭,揚了揚紅唇:“我睡了你表弟。” 蕭弈面容淡漠。 寒煙涼笑意更甚:“談談?” 雨幕茫茫。 蕭弈坐在寒煙涼身側,聽見少女嗓音嫵媚:“兩百多年前,錦官城也曾是大雍的領土。那支名為天樞的軍隊,被安排在這里,像是寶劍被迫藏起鋒芒,等待重新出鞘的那天。” 蕭弈把玩著戒指,注視著雨幕的丹鳳眼中,透出一抹深意,“玉樓春的百曉生行當,在茶馬道上被迫偽裝成山匪的軍隊……原來寒老板,就是天樞這一代的統領。” “天樞,永遠效忠大雍皇族。”寒煙涼歪頭,“你是我認可的主子,蕭弈,天樞愿意效忠你。” “我沒有天樞令牌。” “一年四季,雨水會以不同形式出現。比如雨霧,比如冰雹,比如雪花。”寒煙涼微笑,“所謂的令牌,或許,并不是你所想象的,令牌的模樣。” 蕭弈捻著戒指。 腦海中浮現出一些事。 昔日南老夫人發現他覬覦南嬌嬌時,曾罰他去祠堂抄寫經書。 他記得供桌上,有一枚銅錢。 反面鑄刻著“金玉滿堂”,正面鑄刻著“盛世大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