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秋千架前的動靜,被假山那邊的人收入眼中。 一座紅漆小山亭,修筑在高高的假山上,可俯瞰整座花園的景致。 楚懷南站在山亭里,杏黃色的綢袍在風中翻飛,佩戴在腰間的龍形玉佩,襯得他有匪君子溫潤出塵。 他的容貌是很耐看的清秀,眼下那粒小小的淚痣,像是湘妃竹上的淚,畫龍點睛般平添風雅輕愁。 他是極好看的那種男人。 程載惜跪坐在蒲團上,一邊煮茶,一邊悄悄打量他的背影。 她母親被人謀殺,卻未能找到兇手。 太子見她可憐,因此將她收在身邊,充作貼身女官。 好在她琴棋書畫、烹茶論酒都會些皮毛,跟著太子殿下出來參加宴會,并不至于丟了他的臉面。 她端起沏好的熱茶,恭聲道:“殿下,您請用茶。” 楚懷南沉默地回到蒲團上。 他跪坐的姿態十分高雅,飲茶時也十分講究。 品了一口茶,他慢慢道:“你在錦官城長大,應當認識寶儀。她,究竟是怎樣一個姑娘?” 明明瞧著張牙舞爪,敢懟公主,敢打后妃,敢吼太守。 可是站在蕭弈跟前時,卻總像是含羞帶怯,格外的斯文嬌氣。 真是個奇怪的姑娘。 程載惜暗暗皺眉。 太子殿下問南寶衣做什么? 他對南寶衣起了興致? 她心中百轉千回,忍不住道:“不怕殿下見笑,南寶衣就是個掃把星!與我哥哥定親,卻害我家破人亡,我哥哥更是郁郁而死。這等女人,誰娶進門,誰要倒霉的!” 她這么罵著,楚懷南卻低笑出聲。 程載惜更加不解。 楚懷南抬起眼簾注視她,清潤的面龐上仍舊噙著笑意,“孤知道,你與她不睦。背地里咒罵,實屬情理之中。只是載惜,隨著你父親和薛都督失勢,孤在盛京城的地位岌岌可危。孤需要一門婚事,來穩住太子的位置。” 被拆穿心思,程載惜臊紅了臉,低頭不語。 楚懷南垂眸喝茶。 氣氛壓抑。 半晌,程載惜忽然道:“殿下,我自幼被父親教養長大,也并非全然沒有心機的姑娘。如果殿下真想娶南寶衣,不如直接與她產生肌膚之親。如此,南寶衣成了不潔之人,南家和蕭弈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她嫁給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