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正待鄙視一番,他家主子抬起折扇,示意他住口。 那是個與南廣同歲的中年男人。 生得雅致俊秀,穿一襲華貴的錦袍,唇上留了兩撇小胡子,不笑時也帶著三分喜氣,看起來十分平易近人。 “皇上,”侍從低聲,“這刁民仗著靖西侯的官威,欺負(fù)人呢!” “咱們是微服私訪,”男人同樣低聲,“不可暴露身份。再說了,朕這趟南下錦官城,是為了與民同樂,怎可懲治百姓?朕瞧著,這老家伙還挺有意思,大約是南家人,且與他樂呵樂呵?!? 說完,笑瞇瞇朝南廣拱了拱手,“在下初來錦官城,沖撞了兄臺,還望兄臺勿要怪罪。” 這般態(tài)度,令南廣頗為受用。 他慣來是個喜歡結(jié)交朋友的,于是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不打不相識,趕巧我今日得了一錠銀子,我請你吃酒去,帶你好好領(lǐng)略一番錦官城的美食和美人。兄臺如何稱呼?” “哦,在下姓黃,排行老六,你喚我黃六就好?!? “我姓南,人家都叫我南帽帽,你稱呼我帽帽就好?!? 兩個大老爺們兒,勾肩搭背地走了。 侍從看得目瞪口呆。 好半晌,他無奈地?fù)u搖頭,只好跟上。 南廣只有一錠銀子。 頂好的酒樓去不了,頂好的花船和花樓也去不了。 他很是懊喪,只得領(lǐng)著黃六去了錦官城一條偏僻的花街。 這條花街是比較次等的尋樂之地,他素日里是瞧不上的。 但為了在新交的朋友面前維護(hù)形象,他笑道:“黃兄,你別看這地方不上檔次,美人卻是有的。我聽人說,這里前陣子來了位弱不勝衣的小美人,喚作胭脂,我領(lǐng)你去瞧瞧!” 兩人說著話,一路來到裝飾艷俗的窯子前。 老鴇不識得他們。 拿了南廣的一錠銀元寶,喜得合不攏嘴,急忙道:“兩位爺里邊兒請!胭脂就在房里等著,不知哪位先請?” “他!他先請!” 南廣仗義,“你替我準(zhǔn)備一壺酒一碟花生米,我在隔壁聽聽小曲兒就好?!? “好嘞!” 老鴇笑著去安排了。 白面的公公小聲勸道:“皇上,這種地方多臟啊,沒得污了您的龍體。這南三爺,也忒亂來了,咱們還是走吧?” “你懂什么?”皇帝不樂意,“朕這叫與民同樂!人家一番好意,咱們怎可辜負(fù)?去,你跟他一道聽曲兒去!” 白面的公公不敢再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