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吃罷燕窩粥,蕭弈熟稔地收了碗筷。 南寶衣喝了口杏仁茶,暗道權臣大人這是伺候上她了。 她真有福氣呀! 她從櫥子里找出一本古籍,正打算與蕭弈西窗共讀,窗外忽然傳來輕微的口哨聲。 十苦貼著槅窗,聲音低沉:“主子,十言他們追蹤了數日,那東西有著落了!” 蕭弈捻了捻貓眼石戒指。 他瞥向南寶衣:“我去一趟劍門山,你乖乖待在屋里。” 南寶衣點頭。 她又好奇問道:“二哥哥,你最近經常和九千歲一起去劍門山。大山里面,是不是藏著什么東西呀?” 她并沒有忘記那一夜,懸崖棧道上走過的陰兵。 他們在往大山深處,運送一箱箱東西。 蕭弈揉了下她的小腦袋,“小孩子家家的,不許過問太多。” 他走后,南寶衣手捧雙腮,獨自坐在西窗下,借著秋陽翻開古籍。 看了片刻,卻不怎么看得進去。 屋外忽然傳來余味焦急的聲音: “小姐,又有孩子生了高燒!奴婢檢查了她的手臂,皮屑脫落,也起了魚鱗形狀的紅淤傷!” 南寶衣心頭微凜。 她吩咐余味把人送到門口,勿要和那孩子多做接觸。 她親自把孩子抱到榻上。 是個四歲的小女孩兒,燒得厲害,紅淤傷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淡粉化作深紅,一路往身體生長蔓延,像是一尾干涸的紅鯉魚。 她看著,忍不住卷起自己的袖管。 她雖然也感染了,但并沒有發高燒甚至昏迷不醒,魚鱗形狀的淤傷,也蔓延得非常緩慢。 是因為每個人體質不同嗎? 她忽然提起裙裾,奔到南寶珠的床位。 寧晚舟跪坐在床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小堂姐。 他手里端著水碗,唇瓣上沾著晶瑩水漬。 小堂姐嘴唇同樣濕潤,想必是喂過水了。 南寶衣拉起寧晚舟的衣袖。 少年的手臂嫩滑白皙,不曾出現半分淤傷。 南寶衣更加驚疑。 寧晚舟從沒離開過小堂姐,按道理,他才應該是最危險的人,為什么他絲毫沒有染上時疫的癥狀? 她百思不得其解時,屋外傳來了嘈雜的軍靴聲。 余味和嘗心似乎在和闖進覺苑寺的士兵們交涉,片刻,屋門被士兵推開,恭敬地請出那位須發皆白的老大夫。 屋門被重新關上。 數十名士兵們站在屋子里,氣氛陰冷壓抑。 第(2/3)頁